老大夫吓得手一哆嗦,手里拿来加固顶门用的铁棍掉落地上,刚好砸在脚指头上。
“嘶……!”老大夫疼的直抽凉气,脸上褶子都变形了,却也顾不上被砸疼的脚。
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来……来了?”
来人面容憔悴,脸色煞白。正是前天晚上受伤的那个年轻人。后面跟着两名手下。
老大夫眼神不由的往门外瞅了一眼。
年轻人以为他要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冷笑一声。
“别看了,后面没有人,你赶紧给小爷换药,换完了我们就走!”说完,他一屁股坐在老大夫的座位上,身体看起来很虚弱。
“哎!”老大夫收回心神,赶紧取出准备好的伤药,棉布,为他换药。
伤口前天来的时候,已经泡的发白,就像泡浮囊的猪肉一样,看着渗人。
现在过去了两天,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是边缘已经出现了腐肉。
老大夫拿着刀片刮去腐肉,疼的年轻人浑身抽抽,嘴里唏嘘不停。脸色更白了。
老大夫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用麻沸散,心里一惊,手下的就重了些,把旁边的好肉也割下来一块儿。
“啊……!”年轻人疼的直跳脚。
“对不住……对不住……。”老大夫额头冒出冷汗,手哆嗦不停,拿起棉布把冒出来的血沾干净。
幸亏在后背上,没人看得见。
“没事,你只管弄,小爷不疼……!”年轻人大度的摆摆手。
其中一个手下拿起棉布擦去他脸上疼出来的汗。冲老头凶巴巴道:“你不会轻点儿,想疼死我们老大?”
“哎,我轻点,轻点……。”老大夫不敢再分神,集中精力把后背的伤口清理干净。
又转到前面来,少不得又是几声惨叫。后面没用麻沸散,前面就更不能用了,要不说不清。
看着前后一样的伤口,老大夫又分了心。这是谁下手这么狠,竟然来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