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楚虽是在蜜罐中长大,却被教养的很好,未沾染丝毫纨绔之气。
三月春闱,他金榜题名,位列三甲,本应在京城谋个清闲官职。然而,他却执意要离京为官。
所给出的理由竟然是自幼在京城里待得腻了,想出去领略一下那缤纷多彩的大千世界,去感受体验别样的生活。
当然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娘亲太担心,想见儿子时又见不到。
于是,他给自己规划的最理想的地方就是离京城不要太远。
许尚书被他纠缠得不胜其烦,怎能让他如此称心如意。
一气之下,便奏请皇上将他发配至那偏僻荒凉的阳河县,做了个小小的阳河县令。
好好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果然不出许有望所料,许文楚这才上任短短两个月,就写信回来,言称自己身体羸弱,难以适应当地生活,恳请他爹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弄回来。
信的末尾,他还特意嘱咐许尚书:要尽量快点,若是拖延时间长了,恐怕就要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知子莫若父,许有望对自己儿子的德性可谓是了如指掌。这肯定是在阳河县吃不了苦,后悔了。
他本想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却耐不住夫人整日在耳边念叨,如和尚念经一般,让他烦不胜烦。
为了能让儿子尽快回来,许夫人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十八般武艺可是全使上了。
许尚书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无奈之下,只得再次请奏皇上,谎称他儿子因水土不服,在阳河身患重病,祈求调回京城养病。
也多亏如今皇帝年事已高,又因继承人的问题忧心忡忡,并未深究此事,便应允了他的请求。
许尚书如释重负的同时又觉得这个儿子简直就是个讨债鬼,这一番折腾下来,不知欠下了多少人情,自己的老脸都快丢尽了。
此时的许尚书正在家中暗暗磨牙,心里想着等这不省心的儿子回来,一定要对他狠狠惩罚。
最好是能禁足他三个月,方能出了心中的这口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