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轻轻走到何宇对面,缓缓坐下,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何宇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眼神也有些迷离。见刘娟坐下,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伸出手,一把拉住刘娟的手,紧紧攥着,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他直勾勾地盯着刘娟,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突然,他的眼眶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肩膀微微颤抖,压抑的啜泣声在这略显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何宇脑袋昏沉,断片的记忆里只剩杂乱的光影和模糊人声,他完全记不清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第二天,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在何宇脸上。他艰难地睁开眼,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每一下心跳都扯着剧痛。入目是满是可爱的布置,淡粉色的墙面贴着各种萌趣的动漫海报,地上铺着印有小熊图案的柔软地毯,光脚踩上去软乎乎的。
床边的置物架上,摆满了形态各异的毛绒玩具,有咧着嘴笑的胖嘟嘟的小熊,还有长耳朵的兔子,它们像是守护着这个房间的小精灵 。房间角落摆放着一个小巧的书架,上面放着几本童话书和可爱的手账。
身旁,刘娟安静地睡着,呼吸轻柔平稳,可她眉头却不时皱起,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拉扯。
何宇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措,不安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他眉头紧蹙,双手抱住脑袋,试图从混乱的思绪中捋出些线索,拼凑起昨晚的记忆拼图。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夜色中疯狂飙车,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死寂的黑夜。结束后,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鬼使神差地就迈进了刘娟在的店里。
店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喧嚣声不断。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灼烧着肠胃,也渐渐模糊了他的意识。
至于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像是被一把钝刀狠狠切断,只剩下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身旁的刘娟缓缓睁开眼,像是被什么扯着,眉头轻皱,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一副痛苦的样子。
她侧过头,看向一脸茫然的何宇,声音略带沙哑,满是疲惫与疑惑:“你昨晚到底怎么了?一见到我就抱着哭,怎么哄都停不下来。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你带回我家。剩下的,你都看到了。能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宇望着刘娟,瞧着她那疲惫又带着困惑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与不忍。他微微低下头,眼中满是歉意,嗫嚅着开口:“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这么折腾你。我也讲不清楚到底咋回事,就是心里头莫名就慌得厉害,特别特别想见你。见着你之后,又觉得空落落的,就想借酒把这些怪情绪都压下去,结果最后喝成了那副德行,真的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