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响了一整天。
葳蕤连什么时候上床躺下的都不记得了,要不是屏余来找他,他能睡到下午去。
还是屏余拧了毛巾给葳蕤擦了一把脸,拽着他出了门。
要不是屏余全程牵着葳蕤的衣角,葳蕤能一头栽进洞天门口早餐摊的豆腐脑桶里。
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走到教室的时候,葳蕤提溜着的那点精神迅速散去,他按表找到最后一排角落里的位置,趴在桌子上就失去了意识。
额头砸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一听就是好头。
屏余呲了呲牙,扭头就出门去了。
得去弄点药来,这响声,额头得肿吧。
…………………………
葳蕤沉在黑甜乡里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手臂被人推了推。
“快上课了,别睡了。”
葳蕤不想理会,换了个远离来人的胳膊接着睡。
可来人不肯罢休,又推了推。
“待会儿的老师可凶了,当心他拿粉笔砸你。”
这下坏菜了,被推的胳膊被枕了半天,刚刚被放开,正是麻的时候,这会儿被一推,那滋味儿真的难以言喻。
葳蕤“嘶”地吸着凉气,被迫醒了过来。
“谁啊——”
葳蕤带着起床气,不耐烦地抬头,撞进一双澄澈的金色眸子里。
话音戛然而止。
反倒是来人开了口,
“你好!我叫景炆,之后就是咱俩当同桌了!”
这个白发金瞳的少年突然靠近葳蕤,稀奇地“诶”了一声。
“你和我一个配色诶!还怪有缘分的,不过我的头发比你的卷……”
葳蕤看着这张眼熟还花了他好几个648的脸,脑子里只刷过一句话。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不对。
葳蕤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
我是先知道景元,后遇见这个同款配色长相的小白毛景炆的……
所以景元才是夏雨荷?
可按时间线算,景元还有几千年才出生,这个景炆姓氏一样,长相还相似,大概率景炆是景元的高高高……高祖宗,如今也是先认识景炆……
所以景炆才应该是夏雨荷?互为夏雨荷?
什么共轭夏雨荷……
葳蕤的眼神越来越复杂,看得小白毛打了个寒战。
景炆:“?”
景炆觉得这个新同桌眼神怪怪的,有点吓人。
不过他真好看,不像坏人。
12岁的景炆小朋友,也是有点子颜控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