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登徒子和流窜犯被当场声控缴械,然后齐齐落网。
柔弱的数算老师捂着心口,把这三个祖宗送到了一间办公室。
数算老师离开后不久,另一个英气女子推开了门。
这个女子黑发高束,只其中一丝天青色的挑染,显得她一身同色的正装都有点装模作样欲盖弥彰的意思。
她进门就径自往办公桌后的椅子走去,三人这才看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老师。
景炆眼尖,看清了男老师胸口的铭牌。
“是三年级的流驹流老师,教经济的。”
“你的好堂叔就辅修的经济吧。”他微微探身,小声对葳蕤左边的玄印哔哔。
“你说,流老师会不会是你堂叔的老师,”景炆脸上浮起一层幸灾乐祸,“这会儿派来看你笑话的?”
玄印瞪景炆一眼:“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是不是挑拨离间,你自己清楚咯~”
葳蕤坐在中间,恨不得有根绳垂在他面前,他好拽着爬上去。
葳蕤: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流驹看也不看沙发上排排坐还咬耳朵的三个小崽子,把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
戒尺、拆信刀和那把轻剑。
三人看着被摆在面前的“凶器”,立刻闭了嘴正襟危坐。
三人:已老实,求放过。
流驹没看这三个崽假模假样的老实姿态,朝先进来的女子问:
“山长,需要把另外两个学生喊来吗?”
山长正埋头从柜子里找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只探出一只手摆摆:“不用,和他俩没关系。”
“那需要我留下吗?”流驹用余光扫了眼三个高危崽,接着问。
“你留下干嘛?你连我都打不过。”山长被灰呛了一下,没好气道,“有功夫操这瞎心,还不如回去上课。”
男老师犹犹豫豫的,被抬头的山长横了一眼,到底还是拉开门出去了。
“呸呸呸,秋鸿是不是从来不扫桌子啊,堆了这么厚的灰。”
山长拿着找出来的档案袋当扇子挥了挥,试图扇开扬起的灰。
未果。
她只能骂骂咧咧地从口袋掏出湿巾,把桌子擦了一遍,才勉强坐下。
一坐下,她就打开了手里的几个档案袋。
“景炆,京畿道黉学德学优秀毕业生代表,本届入校考试第一名,让我看看……主修征史,辅修格物和经济,罗浮青少年数算竞赛单人金奖,团体金奖,获得单科保送,成绩不错嘛……哦?还是个武业生?专项是纵横,怪不得是个智识。”
山长将这这沓纸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啧啧赞叹。
翻动时一时没拿稳,从其中滑出一张单页。
“怎么还有夹带?”山长好奇地拿起来,一看上面的字迹就喷笑了出来:“社区小太阳杯少儿广场舞大赛一等奖?”
山长的笑声里,葳蕤听见自己左边也传来了一声笑。
葳蕤打赌景炆也听见了。
不然不至于红温得这么彻底。
“哈哈哈哈咳咳,”笑到一半,山长像是想起了自己为人师表的包袱,强行转成了清嗓子,正色道:“真是多才多艺啊,多才多艺。”
她讪讪地放下了景炆的档案,拿起了另一份。
“玄印,京畿道黉学德学优秀毕业生,入校考试第二名,主修征史,辅修时文和经济,已经读了一学期的通译预科了?方向是公司通用语?我看看……也是罗浮数赛单人金奖,团体金奖?”
“河南道青州府地衡司实习证明、关内道地衡司实习证明、京畿道地衡司实习证明……”
山长一张张翻着这些光鲜亮丽的文书,突然停下了动作,看着最后一张挑了挑眉。
“星际和平公司市场开拓部暑期实习证明?”
“不愧是玄家青印,这履历真是光鲜亮丽啊!”她意味深长,“没想到啊,我刻意把德学的尖子挑出来放到一个班,还漏了一颗沧海遗珠?”
“想必是教务处办事不力,居然出了这么大的漏子。”
玄印沉默不语。
山长放下这厚厚一沓证明,转而拿起三份中最薄也最新的一份。
“相较而言,这位葳蕤同学的生平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