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这姑娘真是实心眼的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还一声不吭。
“嬷嬷,如意姐姐的额头好烫啊!这可怎么办?”喜儿一边哭一边摸着如意滚烫的额头。
“赶紧先去请府医。”周嬷嬷当机立断说道,“要不然人就要没了。”
“可是,请府医不是要主子同意吗?”喜儿愁眉不展地说道。
“你就不会说世子让你请的。”周嬷嬷白了她一眼,取了毛巾沾了水敷在如意额头。
喜儿请了张府医过来,张府医一看如意的脸色就说不好,恐这位姑娘平日里煎熬过多,底子亏虚分外严重,若是治好了,往后也落下了病根。
“什么病根啊?若是留下些伤疤倒无什么大事。”周嬷嬷蹙眉问道。
“这个……体虚宫寒,忧思过度,又整日熬夜,恐这位姑娘往后很难会有子嗣。”张府医一把年纪,捻着胡子说道。
“没有子嗣?张府医这话可莫要乱说,她可是我们世子爷的通房。”周嬷嬷失声说道。
张府医摇摇头,不再多言,开了方子,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喜儿熬了汤药,与周嬷嬷两个想尽了办法这才将药灌了下去,看她不过多时,额头有些微微发汗,周嬷嬷总算是放了心。
傍晚,苏炫之回府便被王妃叫走了。
“炫之,这月十五是将军府老夫人的寿宴,你可知道。”王妃看着自家宝贝儿子温声问道。
“母妃,儿子不知,这……上次见了玉莹县主,她并未提及此事,如今时间紧迫,这可如何是好。”苏炫之听闻,面色微沉,心中有些着急,毕竟这是他在玉莹县主长辈面前展示自己的好机会。
今日他前往大理寺当值,得知堂弟瑞王世子也对玉莹县主一见钟情,有意与将军府联姻。
“炫之,母妃今日已挑选了几样寿礼,你且过目,看看是否合适。”王妃微微笑道,“若有不妥,我明日再去外头寻找,听闻将军府老夫人笃信佛教,尤爱金刚经,母妃寻思着是否请府中绣娘绣制一幅金刚经的屏风,你意下如何?”
“母妃,您此计甚妙,只是府中绣娘的手艺恐不及如意。”苏炫之笑容和煦,缓缓说道,“并非我自夸,即便在整个京城,也难以找到绣工比如意更精湛的绣娘。”
王妃的脸色微微一僵,她本想告知儿子,如意此时或许已卧床不起,即便绣工再好也无济于事。
“母妃,那儿子先行告退,我需与如意商议如何绣制这金刚经的屏风。”一想起如意,苏炫之笑得如沐春风,他深知如意事事精通,任何难事到了她手中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