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苏炫之深知书香若无事,断不会来此寻他。
“世子爷,如意姑娘她……”书香察言观色,瞥了眼不远处的宋真真,压低声音道,“她突然身患怪疾,周身布满红痕,周嬷嬷唯恐她万一有个不好,特意差人来找奴才。”
“早上还好好的,怎就无端生出此等奇奇怪怪的病症,可曾请过大夫?”苏炫之眉头微皱。
“府医还乡过年了,周嬷嬷担忧此刻外出请大夫,王妃知晓后,会怪罪如意姑娘她恃宠而骄……”书香面露难色。
“除此外,可还有其他症状?”苏炫之轻声问道。
“奴才不知,周嬷嬷只说看着很是骇人。”书香嘟囔道。
“你告知来人,待我回去再说,想来一时半刻应无大碍。”苏炫之挥挥手,心中略感烦躁,暗想些许小病便如此急切地入宫寻他,也不瞧瞧当下情形,周嬷嬷身为老人,怎如此不懂规矩。
书香应声而去。
“世子,府中可是发生何事,我似是听到如意姑娘的名讳,莫非她有何不妥?”宋真真见他转身,面色微沉,关切问道。
“无妨,不过是些许琐事罢了。”苏炫之微微一笑道,“真真无需忧虑,我们往那边去,那边观景更佳。”
“果真无事?若是有事,世子尽可先行离去,我们日后机会尚多,以后再一同赏烟花也不迟。”宋真真满脸忧虑,轻声说道。
在远处灯火的映照下,苏炫之只觉今夜的宋真真分外明艳照人,她那灵动的双眸仿若会言语。
“真真,你真是……”苏炫之握住她的手,心中的愧疚愈发浓烈,低声道,“真真,那我先回去看看,如意胆小,我恐她受惊。待他日我再向你赔罪。”
“世子说笑了,我又不是那等动不动就拈酸吃醋之人,往后如意姑娘与我都是姐妹……”她收住口,手指缠绕着腰带,双颊绯红,一副小女儿羞怯姿态。
“要不,我还是不走了。”苏炫之定定看着她,心间涌起一股暖意,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分从未有过的悸动。
我苏炫之何德何能能娶她为妻。苏炫之伸手握住她的手,下定决心,今夜要与她看完这场烟花。
临风居内,周嬷嬷看着满脸满身都是一道道的红痕的如意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中午看着还好,怎这会儿却变得越发严重起来,她终究忍不住偷偷叫了外院的小厮给世子传话。
她怕如意万一有个不好,世子怪罪下来,她当不起。
“嬷嬷,没事的,睡一觉或许就好了。”如意摇头说道,“我有些累,我先睡了。若是世子回来,您和他说一声,就说我早点睡了。”
如意只觉得浑身疲倦,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睡去。
周嬷嬷嘱咐喜儿,让她千万守在如意身边,万一有事也好去叫她。
喜儿坐在床榻对面,心里很是担忧,自己不过是出去了半天,怎如意姐姐就这样了。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如意,不时探头抚摸她的额头。
夜越来越深了,喜儿到底是小孩子,支着头打起瞌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