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
载东回答,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
总之,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如果太着急,反而容易出错。现在可以好好地回顾一下正在进行的行动,补充一些不足的地方。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载东哥。”
“怎么了?”
“我们也应该雇佣一位能力强的“嗅探者” (Sniffer)。”
“嗅探者,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没想到是你提出来的。”
“当然,嗅探者 (情报收集者) 也分很多种,最好不是只专注于某一个领域,而是能够全面展开行动的嗅探者。这次行动只是开始,之后我们还会继续用他,只要能收集我们需要的情报,并进行分析,就足够了。”
“那就不容易找了。”
“但除了这些之外,他还要有亲身参与现场行动的能力。”
姜敏提出的条件有些苛刻。
但只要能满足这些条件,那就值得投资。
“现在我脑海里还没有合适的人选,等等,或许麦克斯韦尔知道呢。”
“麦克斯韦尔?难道你指的是上次载东哥在华盛顿遇到的那个游说者兼律师?”
“没错,他的履历有点特别。首先,他是一个什么案子都接的律师,但比起律师,他更擅长游说工作。”
载东回答,并掏出手机。
他搜索了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片刻之后,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Hello~”。
毫无疑问,就是载东所说的麦克斯韦尔。
在美国,游说者是合法的职业。
尤其是华盛顿,被称为游说者的圣地。而活跃在华盛顿的游说者,他们的背景和履历也各不相同。
虽然载东的英语不太流利,但足以应付这次工作。
他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迅速记下需要的内容,并偶尔与对方寒暄。
过了一会儿,载东向麦克斯韦尔表示感谢,并约定不久后在华盛顿见面,然后挂断了电话。
“从麦克斯韦尔那里得到了好消息吗?”
“说不上好消息,也说不上坏消息。”
“有意思。”
“如果是我,我可不想把这种人拉到我们这边。不过,姜敏,你的决定很重要。”
“他的背景很复杂吗?”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据说他的脾气不太好。而且,他那个朋友弗里曼住的地方也不太好。”
“哪里不好?”
“布鲁克林,其中一个最危险的地区——红山 (Red Hill) 区。麦克斯韦尔也联系不上弗里曼,只知道他住在哪里,以及他常去的酒吧。所以,如果要见弗里曼,我们得主动去找他。说实话,风险很大。”
“如果他值得我们去冒险,我们还是得去见见他。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履历非常丰富。说实话,要找到这种级别的情报收集者 (Sniffer),确实不容易。他曾在美国联邦调查局 (FBI) 做过情报分析师,之后又在 FBI 直属的 SWAT 队伍里工作,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除此之外,他还曾在 FBI 的重要部门工作。麦克斯韦尔说,他还参加过 CIA (中央情报局) 的秘密行动。一般人认为,FBI 和 CIA 是相互敌对的,但他们在秘密行动或特殊任务中,也会进行秘密合作。”
“听起来,真是厉害啊。但为什么拥有这种履历的人,现在却住在布鲁克林最危险的地区?”
“几年前,FBI 内部审计部门发现弗里曼有腐败行为,后来就被迫离开了。他幸运地没有被起诉或判刑,但失去了一切,包括他在 FBI 的所有工作经历和成就。”
“如果他因为腐败被 FBI 赶走了,那确实很麻烦。”
“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用这种人,确实存在问题。”
“不过,FBI 内部审计部门发现的腐败行为,弗里曼是如何应对的?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吗?”
“他坚持说自己无罪,是被人陷害的,但好像没有得到 FBI 上层的认可。毕竟,这种事发生在 FBI 内部,上层肯定会想方设法尽快处理。”
“原来如此。”
姜敏点了点头,认可载东的说法。
目前,我们无法确定弗里曼是否真的犯了罪,被 FBI 赶走了,还是被冤枉了。
但从他的工作经历和种种迹象来看,他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我认为,最好还是找其他候选人吧。要不,除了麦克斯韦尔之外,再联系其他关系网试试?”
载东翻看着手机。
姜敏举手阻止了他。
“我想让弗里曼成为我们情报收集者 (Sniffer)。”
“为什么?虽然他很厉害,但这个人不好控制,搞不好会吃亏。 ”
“我无法具体说明原因,但直觉告诉我,不能错过他。”
“直觉……”
“没错,错过他,我会后悔的。”
“好吧。”
载东没有再追问。从表面上看,弗里曼确实是一个失败者。
但世间万物,就像冰山一样,隐藏在黑暗中的部分占了 80%。
能否看到那 80% 的隐秘,将决定胜负。
姜敏起身,看向 3 点钟方向。中央公园周围都被曼哈顿的高楼大厦包围,但只有这一侧没有摩天大楼。而中央公园内部,这个地方也经常发生强奸、殴打、杀人等案件。
“那个,弗里曼住的布鲁克林红山 (Red Hill) 区,就在那儿吗?”
“没错。那里是纽约最危险的地方,纽约人称之为‘地狱哥谭’ (Hell Gotham),据说是连电影里守护哥谭市的蝙蝠侠,也无法在那个地方呆过一周。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但那里确实非常凶险,连纽约警察局 (NYPD) 也无计可施。”
“那我们得做好准备再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要叫金泰天那个家伙吗?”
“对,前几天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在韩国闷得慌,而且他其实也对那个地方比较了解。”
“那可就更有趣了。”
载东嘴角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