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芷勃然大怒,杀气四溢的呵斥道:“我顾家女眷习得不是戒律清规,我们习得是保家卫国,浴血奋战的本领!学得是宁愿马革裹尸,也绝不使我大靖国土,百姓受辱于敌的赤胆忠心!我顾氏子孙仰无愧于天,俯无怍于地!不屑尔等后宅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龌龊手段,我顾云芷不但今日张狂!日后更是张狂!”
“好!不愧是靖安侯府的好儿郎!”
“靖安侯府无论男女都是傲骨嶙嶙的英雄!”
众人拍手叫好,想到远在北漠战场那顾氏男儿!靖安侯府满门的忠烈,均是顶天立地的浩然之气!纷纷低声议论:“永昌侯府这不是欺负人家顾氏无男儿嘛!”
“真他娘的不要脸,还真好意思欺负这姑娘家家的!”
“这永昌侯的女儿倒是会女德女戒,又何时上过战场?想他永昌侯挂着个侯爵,不都是沾了祖上的光儿?竟还有脸说这话。”
白秉轩气得脸色发紫,负手背后不屑道:“顾二姑娘,好一副伶俐口齿!”
“比不得贵夫人能说会道!”顾云芷丝毫不惧的回击道。
白文航被东梧直接从人群中拽了出来。踉跄着站稳身子,向父亲母亲行礼,不敢与顾云芷直视,低垂着眸子缩在一旁。
顾云芷轻蔑的看着他: “我本想着白世子声名远播,应是个傲然挺立的爷们儿。没想到竟也是个毫无担当的懦夫!自己的媳妇儿重伤昏迷,竟还有心思去舞文弄墨!”
“重伤昏迷?!”白文航一脸诧异的猛然抬头看向顾云芷,转而问钱氏道:“母亲分明不是说…”
“侯爷!”钱氏一慌,忙先一步道:“是我让航儿去徽文馆的,男人总归是要多增长学识的,不然何谈前程似锦啊!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云夕!云夕一伤,我就差人去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说静养几日就不打紧了!可如今这靖安侯府不知从哪儿带来的赤脚大夫,偏说云夕命不久矣,我...我这也不知该信谁的了!”
钱氏决不能让儿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将她的哄骗之词公诸于众,只能接着将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做了个十成十。
南枝目光都变得冷肃起来:“赤脚大夫?!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将济世堂的李大夫称为赤脚大夫!”
白文航抿着唇,露出有些纠结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