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映若有所思:“原来兄长是在那个时候结识洛神的,十年前我还很小,那时我还没有机会和兄长一起除妖呢!”
墨染微微一笑:“雪映现在不是长大了吗?一手凤羽弓使得出神入化,还能和我并肩作战!”
雪映想了想,又道:“洛神娘娘长什么样啊?是不是如传说中一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云髻峨峨,美若天仙?”
墨染忍不住笑出声来:“那都是世人对洛神的想象!真正的洛神看起来年纪和你一般大,也没有那般衣袂翩跹,婀娜多姿!”
雪映好奇道:“那洛神娘娘是什么样子的?难道她不像世人描述得那般美貌吗?”
墨染想了想,道:“洛神自然是好看的,只是她的美不在于外貌,而在于她身为神灵,守护一方百姓的宽博大爱。而且如果洛神真的如诗人笔下那般纤弱,又如何能与蛟龙作战呢?”
雪映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想来洛神娘娘应当是一位很厉害的武神,不然如何能挥动水神戟,打败蛟龙呢?”
墨染看着波澜无惊的水面,轻声道:“她确实是一位很厉害的武神,等见面你就知道了。”
夕阳余晖照耀下的洛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如同一面银镜,映着蓝天白云和青山绿树,形成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洛河之滨的村庄和田野宁静而祥和,仿佛是人间仙境。
“墨染,你们来了。”
雪映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裙,年纪和她相仿的少女施施然走到她身前。
“您就是洛神娘娘吗?”
雪映不由得惊讶出声。
那少女笑着道:“你既是和墨染一起来的,想必也是来洛水助我除蛟龙的捉妖师。不必那样客气,直接叫我岚音就好了。”
墨染将雪映介绍给那少女:“这是我妹妹雪映,也是捉妖师。别看她年纪小,资质天赋上却远胜于我,所以我便带她一起来了,还望洛神娘娘不要见怪。”
少女笑容灿烂:“都说了叫我岚音!你们一个两个,非要把我往老了叫吗?本来人家一看,还以为我和雪映一般年纪,这下好了,都要叫我姑奶奶啦!”
雪映连忙解释:“我和兄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长到现在,还从未见过真正的神明,所以不免拘谨些,还望您见谅!”
岚音笑着道:“我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们不必介怀,我先给你们讲讲衍苍的事。他最近在洛水作乱的次数明显变多,而且如今他有禹王塑在手,如虎添翼,很可能是在密谋什么大事。”
墨染点头道:“我们正是为此而来,不知您有什么看法?”
岚音严肃道:“衍苍曾经跟我提过一个想法,他说洛水常年受汛期洪灾困扰,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所以与其防洪围垦,修筑圩堤,不如设法让洛水彻底决堤,完全改变此处地形。”
雪映惊讶道:“他这是什么理论?如果让洛水彻底决堤,那两岸的村庄和百姓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全部迁走吗?”
岚音点头道:“衍苍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这显然不现实。”
墨染若有所思:“此处常年水患的原因在于‘惟洛水低田,因上游水涨,江流宣泄不及’,如果能够彻底改变洛水的地形,水患自然迎刃而解,所以衍苍的想法倒也不无道理。”
雪映更加震惊:“兄长,连你赞同衍苍的想法吗?这会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失去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和家园?”
岚音叹了口气,道:“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衍苍他从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那时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但如今他有了禹王塑,凭我一人之力已不再能与他抗衡,所以请二位来此,助我除蛟龙,治水患。”
雪映喃喃自语道:“莫非禹王塑也是因为得知了衍苍的这番心思,所以才甘愿为他所用?”
岚音摇头道:“上古神器,天然有灵,我不相信这是禹王塑的本意。或许衍苍用了其他什么手段,才收服了禹王塑。”
雪映想了想,又道:“洛神娘娘,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衍苍出现吗?万一他不肯出来呢?”
岚音笑着道:“你们先在附近的竹溪镇住下来吧,等我发现衍苍的踪迹,自会来寻你们。”
墨染点头道:“那我们就先离开了。雪映,我们走吧。”说完,墨染便带着雪映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