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某无事从不登三宝殿。” 军车上的周野冰冷至极的抬起了眼睑。“这么多年,你的人有没有问题,难道副总统不知道吗?”
说罢,后方的几名士兵将被绑的邝礼贤压了上来。
头罩被摘的瞬间,邝礼贤惊恐万分的喊道:“父亲。”
“礼贤?”邝敏面露诧异,转而又朝周野质问道,“你们绑他做什么?”
周野身边的一名士兵立马将一叠资料递到了邝敏手上。
“我没记错的话,这资料上可记录着您两个儿子的不少事!贩毒、走私、诈骗,这每一桩罪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周野冷森道。
邝敏随手翻了两页,腮边的肌肉逐渐僵硬,“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明显地抽搐起来。
攸的,男人遒劲的指节再次捻动佛珠:“今日我只是围而不攻,是否聚而歼之还得看副总统你在三天后的选举表态。”
果然是洪森这只老狐狸在背后搞鬼!
邝敏紧咬后槽牙,看来他想当南国总统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目前,尽管南国政府极力呈现出“文武双治”的政治局面,但明眼人都知道,以洪森为首的军方势力手眼通天。
文官政府每每立案,试图限制军权,都被军方势力打回原形。
只因在南国这块土地上,各方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而只要军政府不倒,万贡政府依然是整个南国的龙头。
周野眼眸漆黑如寒潭一般:“副总统,你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必定是知道明哲保身这个道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歼或不歼全在你一念之间。”
邝敏手扶门把手,深吸一口气:自己和吴定荣致力多年的民主自由终究是敌不过血红的军事手腕。
洪森要挟自己无非是想赢得关键的民心一票。而之所以选择今天也正是因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自己所有的亲信一网捕捞以绝后患;
看来,吴定荣这次孤掌难鸣了。
“选举结束后,我会怎么样?”邝敏低声问道。
“莱星湖有几栋古楼,那里历来是做什么的,你应该很清楚。”男人薄唇轻启。
软禁致死!
邝敏一脸苦笑,颤颤巍巍的扬起头:“行,但在选举后你必须保证我的两个儿子能够活着离开,我会让他们永远不再踏上南国这片土地。”
“行,这个不难。”周野答应。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们也能答应。”
“说!”周野眉角隐动。
“我的外孙女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她来只是参加内人的葬礼,事情结束后,希望你们能安全放她离开。”
周野的眼眸微转,似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光:“副总统先生,总司令曾说过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吴定荣他倒是没怎么放在眼里。
那既然要牢牢控制住你这个对手,把柄势必要握在我的手上,我才放心!”
邝敏敛声屏息:“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向来冷心冷面的周野忽而邪魅一笑:“总有人要为政治做点牺牲,要不然将你的两个儿子留下,放小姑娘回去?”
“你—”邝敏怒目不语。
周野:“孰亲孰远,你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