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奶的儿子和未成年的小女儿就是被那帮兵痞杀害的,她的儿媳妇受到惊吓疯了没几月也死了。那些年,村子死了很多人。”至于村民被杀的惨状,周野没敢告诉夏蔓。
阿祖奶...... 夏蔓轻咬下唇,满眼都是对她的心疼。
“她刚刚哭应该就是想逝去的亲人。”男人低声。
“那阿祖岂不是?”按时间推算,他应该不是亲生的。
“阿祖是捡来的。”男人没有隐瞒。
“那后来呢?那帮杀人魔有没有得到制裁?”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从夏蔓心口涌起。
“全部被我杀了。”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随即恢复了平静。
十年前,血染山河的免莫拉山战役,刚刚组建的‘杀神军’以一敌六。数以万计的南国军阀悉数埋于山腹之中,无一生还。
此刻,月色下的周野面色冷淡,修长身影英伟而立。
夏蔓终于明白村民为何对周野如此尊敬了。他不单单只是给了他们生活,更多的是给了他们活路。
……
走了没一会,夏蔓感觉腿酸,步子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见状,男人再次走到女人跟前,弯腰,双手向后。
这一次夏蔓说什么也不愿让周野背了。
“我自己可以走的。”
“听话。”
“不听。”夏蔓三步并两步的小跑起来。
看她动如脱兔的背影,周野不由自主的笑了。
须臾,女人甩开男人数米。
“看到没有,我可是参加过校运动会的,不像顾寻那么娇气。”夏蔓转身挑衅。
男人没有说话,笑意盈盈的跟着。
在前边跑了没一会,夏蔓忽然停下。她双手叉腰,弯身喘气。不该在他面前吹牛的,这山路果然不好走。
懊悔没两秒,夏蔓再次站直身子。不行,她得再跑远点,千万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休息的糗样。
几分钟后,夏蔓再也支撑不住,小腿灌铅般地难受,根本迈不开步子。
趁她停下的间隙,男人轻松趋步跟上。
“真以为自己是兔子啊,这种山路也敢跑,倔!”周野漫不经心的盯着她。
夏蔓大口大口的喘着热气,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回怼男人。
“上来吧,澡都白洗了。”周野轻松的将女人伏上了背。
“你……”夏蔓像只软脚虾一样,根本无力反抗。
在周野的背上休息了一会,夏蔓渐渐有了力气。
“你是驴吗,这么喜欢驮东西?”夏蔓故意气他。
男人抿嘴浅笑,没有说话。
夏蔓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敢这样对他讲话的人。
“是小腿酸吗?” 男人轻揉夏蔓的小腿。
常年不运动的人,突然跑步,小腿的灌铅感最为明显,这一点周野自是明白。
“嗯。”夏蔓低声。
“好点了吗?”男人声音温柔,明明都跑不了路,还在硬撑。
夏蔓心中生着闷气。 “没好。”
这些天,她觉得大家都把自己看轻了。活不让她干,碗不让她洗,洗个澡还得人帮着,现在就连路都不让她走了。
她虽生在华国,可并没有过着大小姐的日子。
“你是在生我气吗?”
男人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