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叔,你管我呢?”
大叔……她还叫他大叔……
这死女人是要气死他,然后跟这男的双宿双飞吗……
“张平乐,你清醒点!你好好看看他,你为什么会爱上他?!”
谁来抱抱江寂庭吧,他感觉自己快要碎了。
“我与阿云相识三年,他对我很好,我们两心相悦,怎么,你不服?”
江寂庭冷笑一声。
三年?老子跟你八年多了!
三年你就爱上了?!
不对,什么三年!才一个月而已!
“呵,三年?放屁!那我问你,你会T国的语言吗!”
没想到这夫妻俩的脑回路竟然一致,第一反应,都想的是语言。
张平乐被问住了,转头看向季云常。
季云常不语,笑着挑了挑眉毛,好整以暇地看向张平乐,想看她要怎么表演。
“谁,谁说我不会了!”
张平乐沉默了一下,突然,像是吃了巧克力棒,突然就来劲了!发狠了,忘情了!
转过头去,一把捧起了季云常的脸,照着他的脸蛋子,吧唧一口就亲上去了。
不仅江寂庭被吓了一跳,季云常都被吓了一跳。
“阿云!我这几天,跟胡妈学了不少,等晚上回去,我,我要在你的腹肌上练T国字!”
说完,张平乐还挑衅地瞪了江寂庭一眼。
江寂庭看着她,嘴都合不上了。
他聋了吧?是吧?
这娘们,在说什么?
在他腹肌上……练字?
哈哈哈……踏马的……
几日不见,她到底从哪学的这些个骚招式啊!!
臭不要脸!
“啊!!!张平乐!!!”
江寂庭气的脑瓜子嗡嗡直响,他大叫一声,胳膊上的血好像都流出更多了。
季云常看着跟他较劲的张平乐,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被亲的脸颊。
反应过来,季云常突然仰头大笑出声。
张平乐,太他妈有意思了!
好喜欢她。
“好了行了,你可别笑了,万一,万一有鸟粪掉嘴里怎么办,好阿云,快走吧我们!”
张平乐见江寂庭都快气出脑溢血了,季云常的戒心也打消了,也是时候赶紧离开了。
“好,都听娘子的。”
季云常太开心了,以至于“鸟粪”两个字他都不在意。
季云常一把搂住了张平乐,美滋滋地往前走。
“别走!咳……张平乐!我才是你丈夫!”
“你们,把江老板抓起来,带回去,好生照看着,等我回去再说。”
不管身后的江寂庭怎么鬼哭狼嚎,张平乐拉着季云常,头也不回的快速往前走。
生怕再待下去,谁的小命就会不保。
“额,阿云,这个人,你不会杀了他吧?”
已经走出了好远,张平乐才试探的问出口。
季云常看着她的眼神还是笑着的,心中却有了一丝冷意。
她果然还是很担心他。
“你觉得呢?”
“啊,我,我觉得,他脑子好像不行…绝对受过刺激,铁精神病子,到处认老婆,也怪可怜的,就,饶了他吧?”
张平乐看着季云常,嘻嘻哈哈的。
季云常看着她,也在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张平乐暗叫不好,突然意识到,可能他会不开心了,赶紧改口。
“算了,反正,我又不认识他……哎呀,都看你心情啦。”
张平乐像是有点心虚,眼睛看向别处了。
季云常没有说话,两人沉默着一起肩并肩走着。
直到快到娱乐会场的门口,季云常停了下来。
“既然你不喜欢里面烟味和声音,我们就不回去了。”
“真的?那走吧,我们快回家吧!”
听到不用再回那个鬼地方,张平乐马上喜笑颜开,眼睛都亮了。
而季云常的重点则是:我们,回家。
呵,又让这小子爽到了。
季云常笑着去牵她的手,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阿桂,你……好像怕火?”
张平乐一愣,突然想起刚才,他手下人那么明显的试探,一下子明白了。
“……没错,是有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绝不能说,是因为她以前的家底被烧没过。
季云常眸深如水看向张平乐,他突然站定了。
男人拉过张平乐的另一只手,两人相顾而立。
半晌,季云常柔声开口。
“我查了一下,那个好像叫什么,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啊,也许,是吧?”
张平乐看着他,表情有点愣愣地,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季云常突然伸手,去理了理她的头发。
“阿桂,你受苦了。”
季云常低下头去,与张平乐平视。
两人面对着面,他看她的眼神里,好像是有种……名为“心疼”的神情,让人看不清是真还是假。
“别怕,以后,我陪着你,一切都有我在。”
男人的语气,相当温柔,再加上他那姣好的面容,华丽的装束,这杀伤力实在是大。
张平乐看着他,不由得愣住了一下。
难以想象,类似“你辛苦了”这样的话,会从他这种人的嘴里说出来。
下一秒,季云常将张平乐拥入怀中,又说了一遍。
“有我在,你就不必再担惊受怕。”
季云常稍作停顿,又旋即开口:“……和我永远在一起吧,阿桂。”
“……”
男人抱她紧紧的,张平乐闻着男人身上散发的味道,听着男人那蓬勃的心跳声。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沉稳又真挚。
真挚,也许吧。
人与人之间,把身体的距离贴近,是轻易就可以做到的事。
但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常常,是那样的遥远。
半晌,张平乐突然暗自勾唇冷笑。
她怕的,何止是火啊。
还有你啊,傻瓜。
呵……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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