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看见画面,但听声音,江寂庭就能想象到,他这便宜爹应现在应该正被气得,闭着双眼,用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咋的,看我可下有求于你了,你现在跟我牛起来了?那你也别忘了,我永远是你爹!”
江寂庭一脸不耐烦,翻了个白眼:“行行,你是永远的爹,那请问,永远的爹有啥指示,快点说吧!”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国啊!这次展销会我用假珠宝,算是糊弄过去了,但后面还有一堆事呢,你赶紧回来吧,愁死我了!”
“呵,现在知道愁了?这不是你想杀我的时候了?”
江威被戳到痛处,心虚地沉默了一下。
“额……哎呀,阿庭,咱俩是亲父子啊,哪有那么多说法啊,快回来吧,听话,耗儿砸!(好儿子)”
江寂庭想不到,江威有一天还能整这死出呢?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呵呵。
但是……
阿庭……?
听到这句话,江寂庭忍不住想起了昨天的事,想起那俩人腻腻歪歪地,一口一个阿云阿桂的,气得他血压都高了,脑袋上的血管狂跳。
“你快别恶心我了,还阿庭阿快的,你是从哪听的这王八草地称呼啊?江威,我告诉你,我但凡命再不好一点,现在就东一块西一块,化作春泥更护花了,你现在还敢催我回去呢?你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我…!”
江威看着手中被挂的电话,气得他手机都扔了。
别说手机了,他拐杖都得扔了,有病没病都能气得他走两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江寂庭有一天,还有这么嚣张的时候。
他出国一趟,简直是小牛吃毒草,都给他牛完了。
跟他打一通电话,江威一下子至少能年轻了五十岁,给他训的跟孙子似的。
这踏马合理吗!啊?!
“哥,哎呀,你真我的哥,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神啊。这出来一趟,成长这么迅速呢,刚才说的什么,又春泥又什么花的。江哥,我跟你这么多年,也是终于看你,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一旁的李同,看着他哥,头一次这么硬气的怼他爸,他都快跟着感动了。
至于孝不孝顺的,那再另说哈,跟这样的爹,也是实在没必要。
江寂庭收起了手机,没说话,继续愤恨地看着远处。
看季云常那意气风发、神清气爽的样子,就气得他咬牙切齿。
李同看看那男的,又看看江寂庭,支支吾吾地开口:“不是啊,哥,你冷静啊,现在就咱俩两个人,现在出去,得让他们打成筛子啊,你可千万冷静啊!”
“……我知道。”
半晌,江寂庭深呼出一口浊气。
他不错眼珠地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各个都喜气洋洋。
衣服全部都穿的黑红配色,坐花轿骑大马,搞的阵仗很大。
有点像是国内的中式婚礼,但又不太一样。
周围的人很多,穿着的服饰虽不同,但仔细查看,感觉都像是有些共同点的。
江寂庭简单查了一下他们这些个人,好像,叫什么羌耶族。
原本季云常的人就很多,兵强马壮、重兵把守的,手里又有武器,很不好搞。
这次又搞了这么多人,参加这场宴会,特别是以他们为中心,围绕的一群都是壮年男性,江寂庭不由得多想了,是故意吗?
就为了娶他太太,这小子还真是下血本,煞费苦心啊?
看来,季云常是有备而来,没办法跟他硬碰硬。
一行人游荡的地方又多又远,恨不得是想要全城的人都知道他终于结婚了。
江寂庭两人在暗处,一路跟着他们,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江寂庭眼神似潭水般深邃。
“今晚,咱们就动身,一定救你嫂子出来。”
“可以,既然明着咱们干不过,咱就偷人。”
江寂庭闻言,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李同:偷人?什么偷人?
谁偷人了!……偷人的是他们!
“今晚,我就让他季云常,人头落地!”
江寂庭看着季云常,眼神愤恨。
李同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在没憋住,嗤笑了一声。
“……哥,你可别吹牛逼了,咱们能把嫂子救出来,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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