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想到张平乐根本不买他账,愣了一下,而张平乐身后的江寂庭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干咳了一下。
江寂庭看向老人,挑了挑一侧的眉毛,瞪了他一眼。
老头看向江寂庭,碍于张平乐一直在看他,也只能眨了眨眼,算是给了他一个暗号。
“丫头,可不是那么回事啊。这命里有时终须有,有些人和事,不论好与坏,是你怎么也躲不开的啊。”
“你看,这条线杂乱,但很深,一直苦苦纠缠。你若想明白了,能放下心中执念,两人的感情自然变得顺畅,一顺百顺,便是良缘。你若一直计较,两人又注定分不开,只会不停地拉扯,变成互相折磨消耗,徒增疲惫,化作孽缘。”
张平乐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头:呵,就这,江寂庭,看看你带出来的兵。
而江寂庭,却看着张平乐的掌心,那条“感情线”,莫名有些出神。
耳鬓厮磨,还是,互相折磨。
【张平乐,你掌心里的纹路,到底有没有,属于我的那一条。】
【我囚你于掌心,我又何尝不是被你囚禁。】
【……】
【都不重要。】
【就算是孽缘,就算是折磨,那又如何?我要一直跟你纠缠在一起,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不是有那句话吗?苦果,亦是果。】
【张平乐要平安长寿,还要,一直在我身边。】
“而且啊姑娘,你俩的感情,额,感情线,还跟钱和事业线相关,感情方面你处理不好,还会影响财运,容易破财啊!”
说到这里,张平乐的眉毛终于微微地动了一下。
老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细微表情:这小子说的真对啊,还是钱好使啊。
“…好了,我知道了。”
张平乐垂眸说了这么一句,停顿了一下,她回头望向身后的江寂庭。
“就是为了钱,我也得硬着头皮跟他在一起啊,你说是吧,师傅?”
在跟老头说话,张平乐的眼睛却死死看向江寂庭,像是在跟他说话一样。
江寂庭像是被看的发毛,有一点心虚,目光转向了别处,看向别家的店铺:哎呀,这玻璃可真玻璃啊。
张平乐转过头去看向老头,“还真是造孽啊,你说是吧?”
“额,也,也不能这么说,这个……”
张平乐没工夫再听这老头再胡编乱造,从椅子上站起,拿了钱给他,就打算离去。
“姑娘,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还是有一言要嘱咐你。”
老头看着要走的张平乐,表情终于严肃了些许。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心重之人都寿短,你的身体原本应该不错,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被消磨,变得孱弱。就算是为了自己,以后,别想太多,少再操心劳神了。”
张平乐沉默了一下,看着老人勾起嘴角,笑了笑。
这倒是一句实话。过度内耗焦虑,耗神耗命,真的是会减寿的。
“谢谢你,我尽量。”
“还有,请你务必小心些,我刚才说的桃花劫,并不是信口胡诌……处理不好,或许,真的会有血光之灾。我言尽如此,信与不信在你。”
老人看向张平乐的神情严肃认真,像是在说什么肺腑之言。
看着他,张平乐没再说什么,心里也没再说些鄙夷的话。
血光之灾啊……
难道江寂庭还能杀了她不成?
忍无可忍,打她?
呵……也许吧。
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她原本对江寂庭还有信任,起码作为合作伙伴,两人也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但下药之事以后,要教她如何再能信任他?
不过,算卦嘛,本就图一乐。
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反正这婚,她是一定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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