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戴着一副月月的耳坠,那是他送月月的,月月最是喜欢,还说要当传家宝,将来传给女儿。
他当即就让人把她抓了起来,她却嘴硬抵赖,非说是月月送给她的,被她关柴房饿了三天还是死活不承认。
月月当时跟母亲一起外祖家了,回来还是帮她求了情,后来事情也是不了了之了。
她莫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策划离开侯府,跟他们撕破脸皮的事,偷侯府的东西,就是为了离开侯府之后,拿侯府的钱养她自己跟她那个小野种!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盘算着等把她弄回府之后,好好审审她,如果真的如他所料,他有的是手段让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到了这日午后的时候。
他终于看到了云早早。
她走在最前头,一脸春风得意,跟在侯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手里拿着满满登登的东西,都是各色吃的用的。
他本就因等了她两日而心生怨气,见到眼前一幕,立时怒火中烧,走过去拦住了她:“云早早,用我侯府的钱买东西,还敢说你跟侯府没有关系!”
“云晋驰,你有病就去找云晋安要点药吃。”云早早冷笑一声:“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赚钱买来的,跟你侯府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少往你们侯府脸上贴金了。”
云晋驰是个读书的,口才还是有一些的:“不是我侯府的?你孤身一人,出府满打满算才三日,你拿什么赚钱,能赚这么多这么快?还不是侯府给你的月例,爹娘给你的体己钱。”
他到了嘴边的你偷侯府的东西卖的钱没说出来,压了下去。
云早早本来不想跟他说这么多,可既然话都赶到这里了,她索性跟他们算算帐:“云晋驰,你在我回府的第三个月,污蔑我偷云锦月的耳坠,让你娘断了我的月例,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拿过你们侯府的一个铜板。
可我那个时候就是犯贱。
我眼巴巴的拿我师父留给我的钱补贴你们,给你买调香用的香料,给云晋安买做药膳用的药材,我甚至把我师父留给我的暖玉都给了云晋淮。
真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我之前做的事恶心犯贱。
我活该被你们一家子磋磨轻贱,都是我自找的。”
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云晋驰记得她偷月月耳坠的事情,其余的他都不记得,心里又是一阵冷笑。
香料,买药能花几个钱?她的玉也不定是什么劣质品,她就是故意在他面前卖惨。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道:“我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听你翻旧账,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侯府的人,出来抛头露面像是什么样子,我们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别说的那么义正词严,我听着恶心。”云早早嘲弄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们一次两次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想让我替云锦月嫁给九皇子?”
云晋驰眼底神色一凝,试图掩饰他过来的目的,厉声斥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云早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云晋驰,回去告诉你爹娘,想要我嫁九皇子,除非你们一家人都死在我面前给我当新婚贺礼。”
说完。
她抬脚就走。
云晋驰又急又气,转身追了上去,咬牙切齿的一声:“云早早!”
她一个未婚生子的,能嫁给九皇子也是她的造化,她倒是高高在上了起来,她以为她是谁啊!
这会儿,正是香客最多的时候。
他一个读书人,没追几步,就被人群给挡住了去路,再看,云早早跟一大一小两个和尚,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倒是有人咦了一声:“云晋驰,你怎么在这里,是来上香,求佛祖保佑你来年春闱高中榜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