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晋驰叹了口气,道:“娘,那是你跟月月千辛万苦调制出来的香,我怎能说无用,寒了你们心,辜负你们的好意。”
侯夫人只觉眼前一黑,人差点儿没厥过去。
云锦月笼在衣袖里的手,死死绞住袖口,一时间也有点慌了神,喏喏不知如何言语,便红了眼眶,噗通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太子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你添这么大麻烦,我该死,我就不该做出此香。”
“休得胡说,你也是一片好意,看你二哥读书辛苦,为他着想才做的香,要说做错,也是娘做的不对,是娘一个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不懂其中分别,便以为所有的香效果都是一样的。”侯夫人被她一语惊醒,赶紧想办法弥补,把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太子殿下,都是我的错,当时明心香千金难求,月月调出一样的香之后。
我便想着,这么好的香,不能我家驰儿一个人用,也该让天下学子都能用得上,才让人低价拿出去卖,没承想是好心做了坏事,我该死。”
月月不能让太子误会不喜。
老二马上要科考了,也不能有任何污点。
侯爷是家里的顶梁柱,更不能出任何错漏。
所以,千错万错,只能是她一个人错,她一个人担这污名。
云晋驰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他娘把月月做出来的香拿出去卖了,也跟着撩袍跪地:“太子殿下,这件事不怪我娘跟月月,要怪就怪我,是我当时跟他们说功效一样,他们才会拿去卖,要罚就罚我吧!”
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成如今这样的呢?
好像从云早早离开侯府之后,侯府就没有一件事顺过,家里人也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萧宸也彻底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眉头皱的更紧了,咂了口茶润润喉,道:“本宫亲自过来,不是要治你们罪的,香虽没效用,却也没害人。
此事既是个误会,你们想办法找到所有买香之人,把这帐给平了吧,该登门致歉的致歉,该赔钱的赔钱,别让人再告到本宫面前。”
这武安侯府,最近不知是不是中了降头,变得不知所谓。
云早早能做出价值千金,万人追捧的明心香,摆明了就是只能生金蛋的母鸡,他们侯府说把人赶出去就赶出去了,还在父皇面前跟她断绝了关系,简直愚不可及!
云早早这样的人,就该捏在自己手里,为自己马首是瞻,如若她不愿或有二心,就该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除掉。
可现在呢,侯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人财两空不说,还让她找了老九那么一个靠山,老九虽说手里没实权人还废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动他的人,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侯夫人连连应是,道:“太子殿下放心,这件事我们侯府一定会全力补救,处理的妥妥贴贴。”
“那本宫就告辞了。”萧宸起身欲走。
侯夫人赶紧给云锦月使了个眼色,拦住了他:“殿下已经很久没跟月月说过话了,趁此机会,你们俩好好说会儿话。”
萧宸对上云锦月那双满含情谊跟期待的目光,心一软,便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