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知道她这是送客了,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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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这两日,是切身体会了从云端坠入地狱的感觉。
尤其是全程参与明心香制作,售卖,并数钱数到手软的武安侯夫妻跟云锦月,每个人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侯府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卖出的明心香,收益高达五万两黄金。
侯府下头也有不少的铺子跟产业,每年的进项加起来,折合约莫白银五十万两,也是足够维持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可他们也从未体会过这种日进斗金的感觉,五万两黄金,折合白银,就是五十万两,半个月卖的香,就顶侯府一年的总收入了。
“侯爷,最后一笔钱也退回去了。”侯夫人眼看着账本,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肝疼的要命。
赚到的五万两黄金转眼就没了,还赔了一大笔香料钱,为了把事情处理妥帖,光是给人道歉送礼,就倒贴进去了两万两银子。
“当初就不该让云早早离开侯府。”武安侯疼得心都在滴血。
那些钱,原本都应该是他侯府的啊!
他突然开始怀念在侯府时候的云早早,她那个时候多听话啊,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敢说一个不字。
若是那时知道明心香的价值,让她把配方交出来,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们,还会像是牛马一样,拼了命的给他们制香,讨他们欢心。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如今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目无尊长,骄横跋扈,出言不逊。”侯夫人冷笑一声,恨恨的道:“我看她以前也是装出来的,咱们的香卖不出去,她也别想好过。”
武安侯刚刚说的话,就是在心疼钱,怎么可能是在乎云早早,听她这么说,忙问:“夫人又有什么主意?”
侯夫人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密谋了一番。
武安侯听得眼睛一亮:“夫人这个主意妙得很,我这就安排人去做,咱们就算赚不到这个钱,也不能让云早早顺心顺意。”
看到云早早这个逆女,在离开侯府后不仅没落魄到流落街头活不下去,反倒是过的风生水起,日进斗金,比他自己亏了钱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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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的日子,是二月初九。
二月初五这天,孙家家主,去衙门击鼓鸣冤,状告明心香的卖家,谋财害命,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