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本就因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都没能伤到云早早分毫而生气,此刻更是气急:“你这是要做什么?是不是跟云早早有关的事,不管什么你都要怀疑到我们身上。”
武安侯痛心疾首:“驰儿,你向来是孝顺很懂事的,云早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变得如此蛮横无理,出言不逊,这是你该对我们说话的态度吗?”
云晋驰刚刚只是着急,此刻也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如此无理的质问父母,此为不孝,立时歉疚的道:“爹娘,对不起,是儿子无礼了。”
侯夫人的情绪也稍稍平和了一些,心疼的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道:“驰儿,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你马上要科举了,莫要被那丧门星的胡说八道给坏了心情,影响你的考试。”
武安侯也跟着附和:“这个节骨眼上,这个逆女闹出这种事,还把你给牵扯进来,就是想要坏你的前途。”
这件事。
还是他们棋差一招,没能料到云早早这么干脆利落的抓到了幕后凶手。
现在不仅没害成她,还让驰儿因此受到了影响。
“爹,娘,这件事就是意外,不关早早的事,若是凶手今天没抓到,受损失最大,身败名裂的就是她了。”云晋驰以己度人,帮云早早说了句公道话。
“驰儿,你也看到了她对咱们一家人是什么态度,你就莫要再管她的事情了。”武安侯想到云早早就来气,不愿多说此事,看着他道:“事情既已了结,你也莫要多想,好好去准备接下来的会试吧,咱们一家可都指望着你高中,扬眉吐气呢!”
“你莫要给孩子压力。”侯夫人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温柔的道:“驰儿,别听你爹的,这几日你就好好放松放松,想看书就看书,不想看就好好休息,等进了贡院,想休息也休息不好。”
云晋驰想要问的问题,没得到回复,反倒是被他们俩饶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也不好再询问,便道:“爹,娘,儿子知道。”
等他离开。
侯夫人才愤然道:“驰儿最近也不知被那丧门星给灌了什么迷魂汤,上次就帮她说话,这次竟然又来怀疑指责你我,咱们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他们兄妹好!”
武安侯倒是没她这么生气,劝了一句:“驰儿他是个君子,心善,可怜那个丧门星,他的心还是跟咱们一家人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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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晋驰回了自己院子,并没有看书,而是让含笑给他用药敷元宵灯会上受伤的手腕。
齐院正当时看了之后,说没有伤到骨头,用了药,养一个月就能好。
现下眼看着一个月就要过去,伤口是好了,可他总觉得有些隐痛。
爹前日里又请齐院正过来了一趟,给他开了些热敷用的药,让他天天敷着,不日就会恢复正常。
含笑很认真的把泡了药的热巾帕拧到半干,敷在他受伤的左边手腕上。
云晋驰整个人像是放空了心神似的,看着窗外的翠竹,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含笑,我记得你有个表姐,是在赵府少爷跟前当差吧。”
含笑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恭顺的回话:“是。”
云晋驰又问:“你近日有没有跟她见过面?”
含笑不敢隐瞒:“前日我出门采买,碰到过表姐。”
云晋驰哦了一声:“那日元宵灯会,赵公子也跟我一样,手腕受了伤,我记得是请了早早给看的,如今情况如何了,还能参加这次会试吗?”
含笑听到这里,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见他并无不悦,才敢说话:“表姐说因赵公子是要参加会试的,对他格外上心,每日都是药跟针灸一起用,赵公子的手腕已无大碍,参加会试没问题了。”
表姐跟她说的时候可开心了,一直夸早早小姐长得好看,人好,有本事,骂侯府有眼不识金镶玉,竟如此薄待于她。
云晋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问:“赵公子的伤,比我的要严重些吧。”
含笑道:“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知当日太医院的华太医也是去给看过的,说没有三个月的功夫养不好,想以后还能拿笔写文章,就只能错过这次会试,下次再考了。”
云晋驰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便再没有说话。
含笑也不知他究竟在想着什么,更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只能勤勤恳恳的做好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