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可三公子打从佩戴了早早小姐送的玉佩之后,真的就没有再出过大事,顺顺遂遂到了如今,昨日坠崖,马都摔得粉身碎骨,他却是有惊无险。
云晋淮盯着玉佩,冷哼一声,自己跟自己和解了:“这玉佩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跟云早早无关,我戴了四年,都戴出感情来了,我凭什么要因为讨厌她,就摔了玉佩。”
他盯着玉佩看。
阳光下,温润如凝脂的玉佩左下角,那一点裂纹显得格外的扎眼。
月桂见他看了那玉佩良久,又给重新佩戴回了他的腰间,也跟着松了口气,三公子气消了,就不会再找她撒气了。
云晋淮果真道:“还跪着做什么,我饿了。”
月桂赶紧道:“三公子稍等,奴婢马上让人上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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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转瞬即逝。
入了三月。
距离云早早跟萧珩的大婚之日,也越来越近了。
到了大婚前两日。
裴安,余贺丰带着跟云早早相熟的同窗们,就过来府里帮忙了。
云晋驰日日过来求见,可每次都被拒之门外,在她大婚前一日,他再次过来的时候。
门口便写了个牌子:狗可入内,武安侯府之人不得入内。
署名处:萧珩。
云晋淮今日当值,正带手下人经过这里,看到了云晋驰,让人先走,自己则打马过来,压着火气道:“二哥,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时至今日,还没看清楚她的本性吗?
你给她送贺礼她不要,让人给你扔出来,你日日等着她也不见你,你为什么还要过来给人看笑话?”
云早早她就是个铁石心肠,冷心冷肺的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二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老三,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休得说她的不是。”云晋驰不悦的皱眉,道:“你去忙你的吧,不要管我。”
她明日就要成亲了。
他只想在她出嫁前见她一面,当面祝福她。
“那你在这里等着吧,我看看她会不会见你。”云晋淮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气得冷笑一声,打马欲走,搭眼就扫到了那个牌子,火气直冲脑门,一声带着滔天怒气的低吼:“云早早!”
下一刻。
他调转马头,就往府里闯。
云晋驰一个箭步挡在了前头:“老三,你给我停下来。”
云晋淮怕马伤到他,只好勒住缰绳停住,双眸带火的冷笑一声:“二哥,你现在为了她,是当真连侯府的脸面都不顾及了是吗?
她这是拿咱们侯府的脸面往地上踩呢!你还要帮她说话,还要处处护着她。”
云晋驰皱眉,少有的拿出了作为兄长的威严:“她回府四年,对不起她的是我们,不是她。
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除了欺负她无视她,到底有没有尽一个兄长的责任。
凡事有因必有果,咱们但凡拿出对月月的一分好来对她,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所以,他认,这是他们该得的报应!
可家里其他人却想不通,还是不愿意承认错误,还是觉得事事都是早早的错,把她当做仇人。
“哼,她一个山里来的野丫头,我一开始就不喜欢怎么了?她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妹妹。”云晋淮心烦得很,也不想跟他争执这个,调转马头就走。
就在他骑着马,刚刚到斜对面人家的院墙旁边时。
院子里高高垒起来,有好几米高,准备造假山用的石头山,毫无预兆的轰然倒塌,哗啦啦的,无数石头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