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问:“顾大人,是这样吗?”
顾家老太爷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忍着脸上的肿痛,道:“陈国公,我冤枉啊,这几个小乞丐,偷了我顾家的宝贝,我们是人赃并获抓了他们,至于九皇子的儿子,我实在是不知,冤枉啊!”
萧珩嗤笑一声,冷声吩咐:“宁商,把顾家这几位爷都给我分开押下去问话。”
顾家的人,听到他的话,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可此时再想去对口供,已经来不及了,就连互相使眼色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被强行带下去了。
萧珩道:“陈国公,勇毅侯,他们既说癫师父的爱徒偷了他顾家的宝贝,可否劳烦二位跟着去旁听一下,听听他们好好说说,到底偷了他们家什么东西。”
陈国公跟勇毅侯也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自是知道他的用意,点了点头,对癫和尚道:“别嚎丧了,你徒弟若是冤枉的,我们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癫和尚掏了掏耳朵,坐在地上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块饴糖塞进了嘴里,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陈国公跟勇毅侯跟萧珩一起进去顾家审问了。
裴安看着眼前的一幕,幸灾乐祸的道:“这顾家当真是找死啊。”
余贺丰点了点头,目光却是在癫和尚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感慨道:“这位想当初也是鲜衣怒马的天潢贵胄,谁能想到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
裴安倒是洒脱的很:“用云姑娘的话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说的是不错,眼前这位癫和尚,想当年也是大周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郑国公世子。
可二十年前,他父兄战死沙场之时,府里三百五十六口人,一夜之间,也离奇惨死。
他被从尸体堆里救出来的时候,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救治醒来之后人便疯疯癫癫了,后跑去安国寺剃度出家,成了如今的癫和尚。
整个大周上到皇上,下到王公贵族,因为郑国公府的灭门惨案,皆对他有所亏欠。
他不开口还好,他但凡开口,只要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能办到的事情都会给他办到。
云早早在给陈安他们针灸止血,见他们俩挺有闲情雅致,还在闲聊,喊:“裴公子,余公子,能否劳烦二位过来帮帮忙?”
裴安跟余贺丰,赶紧过去帮忙。
对顾家人的审问,也很快就结束了,小乞丐偷了他顾家的什么东西,口供对不上,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驴头不对马嘴。
顾家的男人被带出来的时候,皆面无土色,如丧考妣。
陈国公一脸严肃:“顾大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顾家老太爷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的不是抓了人,后悔的是他大意了,没料到云早早会这么快追过来,导致很多事情都没有串好口供,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他没有去回话,而是直接指着顾之礼大声怒斥:“老三,人是你抓回来的,你看九皇子带人过来,急急忙忙的让我们帮着隐瞒,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顾家其他几兄弟,也是痛心疾首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