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早早只以为他是喝多了,拿着红盖头便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微微弯腰看着他笑:“我自己来了?”
“我来。”萧珩的声音沙哑的更厉害了,俊脸上神色却越发认真,甚至有些说不出的神圣,拿过她手里的红盖头。
云早早离他很近,也在看他,探究的盯着他除去了锦绸之后,那一双狭长的凤眸。
他的眼睛生的好看,可眼神却是空洞无神,墨黑的瞳孔黑沉得仿若万年冰封的深黑幽潭般,没有一丝的光亮,对她放肆的凝视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眼睛没反应,他嘴巴却不饶人,低笑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带上了一分揶揄:“娘子,为夫的长相你可还满意?”
云早早觉得,这人吧,就多余长了张嘴巴,不甘示弱的道:“夫君看不到我的样子,万一我相貌丑陋,夫君哪天眼睛恢复了,会不会嫌我?”
她见过瞎子,他的眼睛确是像瞎了的样子。
如若是别的瞎子,她肯定不会有怀疑。
可面前这个人,是心狠手辣,是老谋深算的萧珩,装瞎对他来说信手拈来,就跟她一直都怀疑,他装残一样。
萧珩动作轻柔却郑重的帮她把盖头盖上,唇轻启:“娘子不嫌我又瞎又残,愿意嫁与我,我又怎会嫌娘子,若娘子当真丑陋,我们天残地缺,怎么不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云早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把手里的?喜秤放在他手里,道:“夫君请吧。”
萧珩握住?喜秤,微微仰了些头,将大红盖头挑开,对上的便是她一双略带着些戏谑的漂亮杏眸,亮的仿若星子般耀目。
云早早看着他笑了笑,转身去端了酒,递给他一杯:“夫君,我们来喝合卺酒吧。”
萧珩接过酒杯。
两杯合卺酒是用红色的彩绸连在一起的。
两人若想交杯共饮,便只能靠近了一些。
云早早也是这时,才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不正常炽热,像是个燃烧的火炉一般,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量,尤其是胳膊相碰的时候,隔着厚厚的喜服,她也觉得像是被烫到了。
萧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喉间也溢出了一丝难耐的轻吟来,眼角的红更深了几分。
云早早立时心生警惕,仰头一口气把酒喝了之后,距离他远了些,警惕的看着他:“咱们契约上可以写了,婚后不必行夫妻之实。”
她之前就觉得他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眼熟。
此刻脑子都嗡嗡炸开,她四年前,进京路上中药的时候,也是如此!
萧珩的异常,被她发现挑明,也放弃了克制,性感的喘息声渐大,嘶哑的声音带着欲色:“娘子,洒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