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月月该如何自处,天下人又会如何耻笑她?
马车很快离开了。
因着太子的暗卫们在四周护卫警戒。
云晋淮便也不敢冒险再跟上去,看他养的女人到底住在何处了,气得脸色铁青,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侯府,见了父母,就是破口大骂:“爹,娘,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那个叫萧云归的小畜生,是萧珩跟别的女人生的野种!”
武安侯派去跟踪的人,速度没有他快,到现在还没回来禀告,听到他的话,脸色立时一变:“你看清楚了吗?这件事可不能瞎说!”
云晋淮指着自己的眼睛,愤愤然道:“我看到萧珩了,乔装打扮,乘坐了普通的马车,换上了普通的衣裳,还用帷帽把脸遮住了,他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
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他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伪君子,要我说,月月还是不要嫁给他了!”
侯夫人心里也是气极,可还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婚期都已经定下来了,月月不嫁给太子,要去嫁给谁?”
月月跟太子的婚事,绝对是不能改的。
别说皇室,就是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家,谁还不是三妻四妾,更别提太子将来是要坐皇位的,到时候宫里也是后宫佳丽三千。
可恨的不是太子纳妾,而是他养了个外室,养外室还没什么,最让她愤怒的是,那贱人还生了个儿子,这儿子的身份,便是太子的长子。
“娘,现在还没成亲呢,他就在外面养了外室,生了儿子,月月她性子软,人又善良,到时候萧宸把那对母子接回家,还不得把月月给欺负死,又让月月如何自处,让外人怎么看她这个太子妃?”云晋淮想想都心疼的慌。
月月可是他们一家人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从未让她受过一丝委屈。
现在可好,等嫁到太子府,就得给太子去处理他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儿,想想他就觉得恶心,替月月委屈不值。
武安侯眼底神色狠毒,阴测测的道:“那个小孽种,如果有可能,是万万不能留下来的,至于那个女人,太子喜欢,就当个玩物留下来也无不可。”
侯夫人错愕的看着他:“你说要把那个女人留下来?”
云晋淮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要我说,他们母子俩都死了,才没有人会威胁到月月的地位,哪有府里的主母还没生嫡长子,就让外头养的小贱人,先生长子的道理!”
侯夫人这会儿,思绪却全然跟他们俩不一样,只皱着眉,目光犀利的看着武安侯,一字字问:“你这么向着那个女人,你是不是也背着我在外头养小贱人了?”
武安侯忙矢口否认:“你简直不知所谓,咱们现在说的是太子养的那个外室。”
侯夫人跟他做了几十年夫妻,自然能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心虚,一时间怒气攻心,指着他怒声控诉:“云怀德,我十六岁便嫁与你,你当时也答应过这辈子只娶我一人,绝不纳妾。
这么些年,我给你生儿育女,料理侯府,你却在外面风流快活,养外室。
你今日必须老实给我交代,你到底养了几个小贱人,给你生了多少小野种。”
云晋淮没想到这火,突然就烧到自家头上来了,见武安侯不出声,急了:“爹,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娘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