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如玉般的长指拿起她师父留下的那封信,仔细的摸了摸,又对着光看了看,道:“看墨迹跟纸张,写下这封信的时间,大概是在八年前,你师父在那个时间,曾经进入过藏书阁。”
“还要麻烦夫君帮我查查,八年前,都有什么可疑之人进来过藏书阁。”云早早认真的看着他请求道。
“我会让人好好调查的。”萧珩说完,又道:“这皇宫虽是守卫森严,可也拦不住你师父那种修为的天师,你师父她若是有意隐瞒行踪,怕是谁也查不到。”
以她的修为,只要想,都可以在皇宫里来去自如。
更别提她师父了。
“我知道,麻烦你了。”云早早也清楚这些,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可心里总会抱着一点希望,希望师父能给她留下些线索。
她拿起自己写的信,吹干了墨之后,仔细认真的给折起来,跟其他信一起,又放回了信封里,用师门独家秘术,再次将信悬挂了起来。
这是一种防窥术,若是不懂解术之法,强行去取信,信就会在瞬间自燃,烧成灰烬。
宝贝是没有的。
债是背了一身。
不过四周的书柜上,书还是有的,摆的满满登登,整整齐齐的。
萧珩饶有兴致的拿起了一本,稍稍翻看了两页,眉头就跟着紧蹙了起来,道:“这书里记载的,都是一些邪门歪道。”
云早早也随便拿了一本翻看,肯定的道:“的确都是些邪术。”
说是邪术,只不过是因为术法的修习跟使用过程太过于的极端,容易让人误入歧途。
术法本是无绝对的正邪之分。
使用术法之人心思正,用来救人,那便是正道。
使用术法之人心思歹毒,拿来害人,那便是邪术。
萧珩不是修道之人,对这些术法自然也无甚兴趣。
云早早翻看术法。
他便在外头守着。
等时间到了午时。
萧珩摇着轮椅过去:“娘子,咱们该走了。”
云早早以前,也看过一些记载各种邪门歪道的书籍,都是师父搜集回来的,不过记载的都很笼统,没有这里的详细,看着看着,都有些入神了,听到他的话,合上了手里的书:“好。”
太子去迎亲的时候,他们夫妻溜了还说的过去。
太子那边拜堂的时候,他们夫妻不在,就失礼了。
而且,看云锦月的笑话,怎么能少的了她呢!
在轰隆隆的雷声掩护下。
关了阵。
云早早跟萧珩回了星汉宫。
此刻虽是还下着大雨,宫里也是热闹非常,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正隆帝跟皇后坐在高堂的位置。
萧珩站在喜堂里,一身喜服,春风满面。
云锦月跟江云,各自被喜娘扶着,朝着喜堂过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
有侍卫匆匆而来,径直到了正隆帝跟前跪下:“陛下不好了,玄天观里,突现出现了一个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