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生虽觉得这个老师言辞嚣张,但想着对方既然是天启之人,定然有非凡的本事,连连称是。
“武子可教,”
徐卫云捻了捻胡须,笑眯眯望着白云生,突然神色一变,问道:“云生,你是寒门下品?”
“是的,老师,弟子是寒门下品,”
白云生心中闪过一道不安,嘀咕道:“该死的,不会这老师也瞧不起寒门之人吧?”
不料徐卫云哈哈大笑道:“寒门下品好,寒门下品好,如此方能显得老夫教导有方。”
“老师,弟子不能修习内功心法,所以特来向老师请教。”白云生开门见山的道出了面前的困境。
“那你可找对老师了,”
徐卫云得意笑道:“老师的天猫正好可以帮你找到与你相配的心法。”
“弟子不明白,还请老师指教,”
白云生虽从汪七的口中知道些功法残卷的信息,但心中总觉得匪夷所思,此刻见自己的老师精通于此,便认真请教起来。
徐卫云得意一笑,假装谦虚道:
“哎,老夫已经好多年没有给学生讲过课,这个,待老夫好好想想。”
白云生心道:“老师只怕想给学生上课都想疯了,看来这次自己有得听了。”
果然,徐卫云谦虚完,立刻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白云生也很急需这个位面的功法信息,便耐心听了起来。
待讲到寒门弟子武道之路时候,徐卫云的心绪开始激动起来,大骂武举制度不公平,完全被士族所控。
白云生心中虽这么想,但还是反驳道:
“老师,墨子圣人开武院使得寒门子弟可以习武,太宗皇帝又让寒门子弟没有了钱财之忧,这对于寒门子弟来说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徐卫云怒气冲冲得叫道:
“什么福气?
武院之下,寒门子弟不过修行三年那些士族子弟可以修行一辈子
一辈子,就是头猪,也修出道行了。”
白云生听了暗暗咋舌:“怪不得老师要被武院除名,这说话也太难听了。”
虽这么想,却是笑道:
“学生听说寒门子弟还有军功一条路。”
“军功?”徐卫云哼了一声,叫道:“你武功不如人家,战场上第一个先死的就是你,有狗屁机会?”
白云生反驳:“如今大名鼎鼎的郭子仪将军也是出自寒门,老师说得未免有失偏颇。”
徐卫云破口大骂:
“将军大人了不起吗?有宰相那么厉害吗?大唐立国一百多年,可曾见过寒门宰相没有?做不到宰相,就没有指点江山的机会,有个屁用?”
一边骂着,一边跺了跺脚,喊道:
“奶奶的,再这么下去,只怕寒门子弟非得造反不可。哼哼,大唐盛世,我看也维持不了多久。”
白云生二世为人,见老师越说越没谱,担心其祸从口出,立刻拍了平生第二个马屁,道:
“这不,还有老师你吗?老师你的天猫一出,寒门子弟就有福气了。”
“天猫只能解决一时之急,却不是长久之计。”徐卫云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道:
“若是老夫年轻之时,听到你这番话,定然深以为然但这么多年来,老夫也渐渐看淡了。
老夫只希望魂归星空之前,自己的一些人生感悟能有弟子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