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芳冰说,你是几点到他家的?
呃,上午10:10吧。
我想请你介绍一下,你看见的具体情况,可以吗?
当然可以,追查杀害徐行长的凶手,这也是我们的事了。
请喝茶吧。
谢谢。
这位是我们行里的行政科长,姓张。
去吧。
是,行长。
那天上午接完焦县长的电话,我就把张科长也叫上了,她是女同志心细些,我和她一起去了徐行长家,按了好一会门铃,里面就是没有人来开门。
张科长贴在门那里听了一下,不小心推了下门,门没有锁上。
然后,我们两人进去看看。
徐行长。
孙大姐。
徐行长在家吗?
孙大姐、徐行长走了吗?
孙大姐。
孙大姐。
院子门和房门都没关,不像是没人在啊,有人吗,家里有人吗,有人在吗,家里有人吗?
哎,别喊了,肯定没人的。
我们还是进去看看才好呢。
进去吗,不合适吧。
既然来了,还是去看看,焦县长在等他呢。
我当时进到客厅,发现客厅有被子。
张科长就问我,是热的吗?
冰凉的。
那我们还是走吧。
那就走吧。
突然大门站了一个人。
干,干什么的?
站住,别过来。
哈哈哈哈哈,是你们两个呀,我还以为这屋里进了偷东西的贼呢。
天啊,是樊老啊。
哎,老革命,你这是干什么呀,鬼鬼祟祟的,把我这个魂都吓掉了。
嘿嘿,好,好,我吓你们呀,你们还吓了我呢,我呀,还真以为进来了偷东西的贼呢,嘿嘿,我知道这屋里没人,门又没锁,你们两个人摸进来,我外头早看见了,怎么办呢?这左邻右舍的,我就麻起胆子过来照看一下。
对了,樊老,您不是住在隔壁吗,您知道徐行长今天什么时候出门的?
哦,他走的很早啊,呃,我每天都起来练气功,我从这门前过的时候,就看见这院子已经是大开大敞了。
那是几点钟?
还不到6点呢,天还没亮透。
那么早。
我练了两个小时的气功,回来的时候啊,这院子门还是没关,我就没管它,等我吃完早饭啊,又过了一个多钟头,我想着想着不放心,就又走过来看看,
哎,早上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大敞大开的,我进屋了,喊了大半天,又没有一个人答应,我就有点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随手把门给带上了,哎,这门老这么开着,总不是个事吧,你们说呢?
周雄接着问道,赵行长和张科长,你们后来仔细检查过了吗?
是的,确实没人,上上下下我都看过了,屋子里乱不乱。
有没有类似搏斗,或者是毁坏了什么东西的迹象。
没有,他们家我是经常去的,很熟悉,照我看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盛芳冰接着问,你说,他们家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几个茶杯?
三个。
什么样的杯子?
是那种一次性的纸杯。
那是给客人用的吧。
当然,我还看见那三个纸杯都没有动过,水是冰凉的,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