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有可能,但至少是一个。
周雄,你不要再和我抬杠了,我们是人民警察,正在办一起特大案件,这是我们的工作,你懂不懂?
我懂,盛总,我不仅懂这一点,还知道你是我的领导,我谈的只是工作,我是绝对不敢同我的顶头上司抬杠,请领导放心。
好,好啊,为了让你解恨,我又一次忍受了你的挖苦,现在怎么样,你挖苦够了吗,心里对我的怨恨,也该消除一些了吧。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我说过,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过,我们之间确实有不同的看法啊,我是说对案子不同的看法。
好,那我们就只谈案子,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同意,把徐行长的儿子列入怀疑对象。
目前我觉得没有充分的理由。
可是他有作案动机。
什么动机?
他不是说过要是把他逼急了,要抢银行的运钞车吗。
他还说过要把银行一把火烧了,他烧了吗,我再问你,一个真心抢劫银行运钞车的人,他会早早地把自己的打算,说给别人听吗,如果怀疑徐子健的儿子是买凶,绑架自己父母的凶手,不仅没有任何的证据,甚至连这种怀疑,都有些荒唐。
这怎么荒唐,利益驱动之下,父子之间反目为仇的难道没有出现过。
盛芳冰,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谈论父亲和儿子之间的问题。
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不理解一个做儿子的,对自己父亲的情感。
周雄,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虚伪了吗?
我不觉得,欢迎你指出来,是你自己一再说,我们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你一再用挖苦的办法,在向我泄恨,还搬出什么儿子父亲的情感,来清算我们过去的旧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吧,不说了。
站住,你不说了,我还要说,刚才我是在同你谈案子的时候,谈到父子感情问题的,可是你,凭什么,把自己狭隘的父子情感也掺和进来,这些年因为处境的关系,我一直在克制着我自己,甚至一次次的强迫自己,去理解你的无情无义,我还自欺欺人的认为,你当时离我而去,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因为你这个人太顾及父子之情。
不错,我是不如你那样,理解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感情,可是你不要忘了,你除了是一个儿子以外,你还是一个男人,你应该懂得,怎么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你懂吗?
此时,曾局长敲门进来,两位领导,对不起啊,我打扰一下,这饭菜,早就准备好了,食堂那边一再过来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吃啊?
啊。
还不走啊?
你先去,我一会就来。
等你。
哦,对了,曾局,你有烟吗?
好。
学过抽烟吧,小心一点,别呛着啊。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