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给我提供一些什么情况?
可以,我知道,绑架父母亲的凶手是我的那些债主,是他们买通了黑社会做的,目的是想逼着我还钱,后来没把我逼出来,就撕了票,哎,我要是早一点露面,父母亲就不会那么惨。
你不是回来半个多月了吗?父母失踪了,第二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这是我姐姐告诉你们的,她知道什么,最多只知道我回来了,回来以后,我干了些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盛芳冰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回来以后。
回来以后,我通过各种渠道找那些债主谈判,可他们滑头很,一口咬定,他们谁也没干过这件事,都是江湖上跑的人,谁不清楚,他们明摆着是想敲诈我,我只好一让再让,什么条件都答应了,只要把我父母放回来就行,至少要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心会黑到这种程度。
徐昌,我是怀阳县公安局的,你说说看,都是哪些债主?
我认识你,你是曾局长吧。
嗯。
不过,对不起,我不想让公安插手,尤其不想让本县的公安插手这件事。
那你可以对他说,他是市里来的。
周雄说,徐昌,你的判断不一定对,你想,你的债主都是本地人,他们有名有姓有产业,这种绑票的事,他们一般不敢做。
他妈的,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我找不到冤家对头,我实在不甘心呢。
除了这一点之外,你还有什么发现?
有啊,哎,对了,确实有一件怪事。
说说看?
我记得三个月之前,我背着父亲,悄悄的给我妈买了一部手机,哦,我是想让我妈经常跟我通点消息,这部手机是托朋友,用一个假身份证买的,户主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除了我之外,谁都不知道,连我妈也搞不清楚,就是让你们去查,你们也没办法查的到。
你接着说,买了手机怎么了?
嗯,父母亲当了失踪的,第二天我就赶回来了,我特意到我妈的房间里找过,那部手机不见了,她会不会是戴在身上,被歹徒抢走了。
不会,她平时根本就不用,都放在自己枕头底下。
你的意思是说,绑匪是进房间里,把那部手机给抢走了。
我不完全是指这个,从哪抢走的并不重要。
那是什么重要?
我想请教一下,警方验尸的结论,是不是说,我父母已经被害半个多月了,这一点绝对准确吗?
至少绝对是有根据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
怪事,就出在这,我回来的第三天,我忽然想起给我妈的那部手机拨个电话试试看,哎,一拨就拨通了。
有人接吗?
有人接什么人,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
是啊,当时当时我吓了一跳,可是在仔细一听,那女人声音很年轻,根本就不是我妈。
你能听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吗?
本地人,常陵市的口音。
她说了些什么?
她问我找谁,我就问她是谁,她说你打错电话了,然后她就挂断了,我以为自己是拨错了号码,可再一看,我拨的号码没错,我就按下了重拨键,又拨了一次。
拨通了?
没有,对方关机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2月18日,我记得很清楚,后来,你有试过吗?
试过了,我每天都拨过好几次,刚刚你们到来之前我还拨了。
拨通了吗?
差不多都关机。
什么叫差不多呀?
还有没关机的时候,有两次没关机,电话里头说用户正在忙,请稍后再拨。可过一会,我再拨又关机了,两次都这样。
你给你父亲的手机打过电话吗?
也拨过,可从来没开过机。
曾局长说,知道他父亲电话的人很多,我们也知道,还上过手段好。
不说这个了,周雄,怎么样?
嗯。
徐昌啊,我需要你的帮助。
想要我母亲的手机号码对吗?
你必须要告诉我。
这个号码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我不想告诉你,因为你是个聪明人。
那就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交你这个朋友。
好,想交我这个朋友并不难,首先你得同意,我在你这副挽联上改动几个字。
可以,没问题。
请。
周雄拿起毛笔,在挽联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