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徐水的中巴车上,遇到了哨卡子。
武警拦下了车,哎,上哪啊?
司机说道,北京到徐水。
武警上了车问,大家去哪?
徐水啊。
走吧,走吧。
当中巴车到了徐水汽车站的时候,两人下了车,白宝山叫了一辆三轮车,到了铁路旁的砖窑厂边上的时候下了车。
把钱给人家。
谢玉敏递给三轮车师傅钱后,谢谢师傅。
白宝山接着问谢玉敏,喂,你能走路吗?
你能走,我就能走。
那你跟着我走。
走了一段时间,天都黑了,谢玉敏说,咱们这是去哪啊?
马上就到了,天太冷了,咱们在砖窑里先待会,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取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嗯。
怕什么,没事。
宝山,那你可快点回来。
嗯。
白宝山戴上黑手套奔着埋枪和子弹地方走去。
谢玉敏在砖窑里很是害怕,这里安静的可怕,突然有一只夜猫在叫,她抱紧自己,过了一会,有走动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宝山,是宝山吗?你可快点,你可吓死我了。
白宝山说,你别嚷,随后,他把黑色的防水布打开,两支枪暴露了出来。
谢玉敏通过外面的亮光看到,这是枪啊。
是枪。
这,这怎么会有枪啊?
这枪,是拿人命换的,这把带刺刀的,是我在北京抢的,这把短的,是我从后边兵营抢的。
这是从兵营抢的呀?
你以为不抢,这枪大风能刮来。
你要枪干什么?
我有用。
你不要这枪行不行,我都看着都害怕。
不行。
你把枪扔了吧,没枪,咱们也能生活不是。
我没枪,就没法生活。
宝山,我真的害怕。
你害怕,我也不能扔,你以为我弄这两把枪容易嘛,这上面有血,说白了有人命,你听不明白啊?
好吧好吧,不扔就不扔吧,我不管你。
哎,要不装包里吧?
不带,这次不拿走。
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又不带走了呢?
不带,枪先埋在这里,回头再来取。
你现在都来了,怎么又不带走了呢?
不是,我不带,而是不能带,我埋的子弹没有找到,没有子弹的枪,还不如个烧火棍,没有子弹,我带着枪,遇到事情更麻烦。
不带就不带吧,反正你的事我不管。
之后,白宝山又把两支枪埋在了原地。
两人之后,在面馆吃了点面,来到了一个小旅馆,谢玉敏敲了敲门。
哎,什么事?
哦,那个请问还有房间吗?
有,有身份证吗?
有。
老板娘看了看白宝山,他,他有身份证吗?
我,我忘带了。
没身份证不能住宿。
谢玉敏笑着说,我有身份证。
光你有身份证不行,所有人都要凭身份证住宿,这你还不知道吗?
那我自己包个房,行不行?
方才你说行,现在不行,因为他没有身份证。
白宝山一下子来了脾气,行了行了,别跟她啰嗦,咱们换一家,我就不信在徐水还住不上旅店了。
老板娘抱怨道,真是的,你告诉我没有身份证,我再让你住,夜里检查,检查出来那谁负责。
两人之后走了几百米,来到老友旅馆店门前,谢玉敏问道,那个大爷,还有房吗?
有。
哦,你先登记啊。
好的,好的。
大爷拿着身份证一看,你们两个人啊?
对,两个人,他忘了带身份证了,那家旅舍都没让我们住。
做买卖的吧?
对,是做买卖的,做一点小买卖。
住吧,住吧,不让你们住又上哪去呢,大黑天的,就住一个晚上?
哎。
那好,先交50块钱押金。
哦,来大爷给您。
这你身份证,这钥匙,你自己开去吧。
到了房间207室后,白宝山先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哎,水还真不错,坐到床前,用毛巾擦着头发。
谢玉敏说,明天你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