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

周光耀拿着枪说道，81枪是在56式自动步枪的基础上设计的，它保留了56式的优点，又有它自身的特点，81枪在发射中产生的枪弹痕迹，在一般人看来与56式相似，但仔细分析，有几个不同特点，哎，你看，这儿，卡弹勾里有马蹄特征。

徐昌明用放大镜看着，看到了，确实是。

这比56式靠后。

老周同志。

诶。

我这里有一些子弹的样本，帮我鉴定一下，看看发自56式自动步枪的，还是发自81式自动步枪？

好好好，周光耀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初步印象，这三枚子弹是同一支步枪发射的。

没错。

究竟是56式还是81式，我们还是共同判断一下，周光耀把子弹放在显微镜上看了起来，你看。

在专家的帮助下，北京市局技术处做出426抢劫杀人案现场使用的枪支，为81式自动步枪的结论，81式步枪在全国范围内仅丢失两支，徐水枪的概率占50%，另一支81枪事导案发生在南方某地，徐水枪的可能性大为上升，426抢劫烟摊案，与408系列案的现场特征，有着多处一致性，且有因果联系，本着对侦查工作有利的原则，北京市公安局决定将426案与408系列案件串联侦查，列入408专案组的工作内容，东城分局已开始的工作，在专案组的统一安排下继续进行。

白宝山骑着自行车回到出租房里，玉敏啊，你的丝袜，我给你买回来了，随后把自行车停好，把车后面的背篓端了进去。

谢玉敏边摘菜边说，哎，你天天那么早出去，干什么去了？

哎，我的事，你不是不管了，不管你还问什么。

你的事我是不管，我问问还不行吗？

你呀，最好什么也别问啊。

到了晚上，白宝山躺在床上，哎，玉敏，玉敏，明天，明天啊，你跟我出去一趟，取点东西。

哎呀，取什么东西啊？

钱。

谢玉敏很吃惊，坐起来说，哪来的钱？

白宝山靠着她说，我把德胜门烟摊给抢了。

你把烟摊给抢了，你抢了多少？抢了多少？

我也没数，大概有六七万吧，本来应该更多点，我看上另外两家，少说也得20多万，可惜啊，事情不巧，那两家生意好的人，都没机会下手，然后我就把一个女的打死了。

谢玉敏问道，你把那女的打死了？

那么近，我的枪却抵在她前胸上，估计是死。

我说你抢钱，就说抢钱，你杀人干什么呢。

哎呀，你懂什么，我杀人干什么，你说，现在这个社会上谁怕谁呀，你想干抢劫，一下拿他个几万几十万的，她能不跟你拼命，你光亮亮枪，不管事儿，你开枪吓唬她，那只能对付胆小鬼，所以我必须开枪，必须杀人，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有多大岁数，事先我就想好了，我抢谁，就得把被抢的人给他杀掉，在我抢钱和逃跑的路上，谁要是阻拦我，我就把谁杀掉，哎，这枪一响，溅了血，有的人倒在地上乱叫唤，有的人死了，他们都蒙了，谁不保命啊，自个顾只能顾自个吧，正好我趁机逃走，就这么简单。

可那是个女的呀。

女的怎么了，该开枪的时候啊，也得开。

那个女的挺无辜的。

哎，仔细想想，倒真是怪可惜的，可干我们这行的，在这种事上，不能手软。

谢玉敏听了害怕的盖上被单。

怎么不说话了？

那天，你会不会把我也杀了？

我怎么会杀你呢，你跟我是同伙，我为什么要杀你呢，不过，这个事，你不能讲出去，你要是讲出去害我，那我肯定杀你，我不仅仅杀你，我还要去四川……

你别说了，我不会讲的，可你这样的抢来的钱，我不会要的。

再说吧。

天亮之后，白宝山带着谢玉敏来到了德胜门外烟市搬迁的废墟里，到了地方，白宝山说，在这等我，看有没有人过来啊。

好。

白宝山把八一杆枪和钱给取了回去，之后，两人就回去了。

白宝山经过周密策划持枪抢劫了德外烟草批发市场，打死女伙计李玉花，抢劫烟款余元，他拿出5000元交给谢玉敏，供她做生意，其余全部留作下一步作案的活动经费。

谢玉敏并没有如她所说，拒绝这笔赃款，拿到钱的第二天，就把钱汇往四川省筠连县老家，寄给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