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回到休息区,林殷奇就发飙了,把他按在墙上扒掉衣服,开始骂人。
“爱逞能是吧?啊?实力悬殊那么大,还一个劲往上冲,赶死呢?知道打不过,也不会投降,宁愿给人家当沙包打?怎么?头一次带你出来,兴奋的脑子不好使了?”
秦秋皖那叫一个委屈,都快哭了。
“我不想给你丢脸,可是……我也没想到他们那么强,但,不是赢了吗。”
“不想给我丢脸?你看看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可真是给我长脸!”
林殷奇气的都快喷火了,又是一顿火花带闪电,成功把秦秋皖骂哭了。
秦秋皖抽噎着,垂下头,泪珠跟断了线的珠串一样不断滚落。
“……”
林殷奇意识到自己言重了,不再说话,后退一步,转身到桌边的医疗箱里拿出了一瓶药,走到床边,朝他招招手。
“过来。”
“嗯。”
秦秋皖的眼泪都还没停住,掉在身上,泪珠从伤口滚过去,更疼了。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他那移,爬上床,靠在枕头边。
林殷奇在床边坐下,拧开药瓶,拿着一个陶瓷的小勺子,挖了一勺青灰色的药膏,刚抹到他的伤口,秦秋皖就往旁边躲了一下。
林殷奇满眼不屑的看着他,好似在嘲讽,秦秋皖就立马坐直了,脸撇到一边,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
“痛就直说。”
“不痛。”
林殷奇也不再理会他,继续将药膏抹平在伤口,还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嘴抿成了一条线,咬着嘴唇,脸上渗出一些冷汗,手揪着床单,青筋暴起。
林殷奇看了就想欺负一下,故意往他皮开肉绽的地方用力戳了一下。那双青筋暴起的手,抓着他;两只眼睛哭红了,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疼。”
林殷奇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已经如江水波涛汹涌。伸出手,抹掉他眼角的泪珠;笑得温和。
“真是个大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的,叫人怜悯。”
说罢,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成了,我给你想别的法子吧。”
林殷奇转过身,翻找一阵拿出一个小药罐,找一把刀。
“别!”
秦秋皖刚喊出一声,就看到林殷奇拿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下;一种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又耷拉下脑袋来。
林殷奇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血很快流满了一罐,林殷奇就揪一朵雪莲的花瓣,放入药罐,静置几秒,雪白的花瓣瞬间变得漆黑,将花瓣拿出,血液凝固了。
林殷奇又拿着那个小勺子,坐回到他身边,可却看到他一脸无精打采的样。
“怎么?担心我会毒死你?”
秦秋皖不理他,还在暗暗的生闷气。
这可把林殷奇弄迷糊了,最好换种法子让他消气。
林殷奇从床边挪到他腿上,两条腿夹住他的腰,两只耳朵逗弄着他,继续将药膏抹在他身上。
林殷奇抓着勺子的那只手,忽然被他抓住了,抓着他还在流血的手腕,撕下一条布,包扎好;还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就是一罐子血而已,我现在被你喂的白白胖胖,还不差这一罐子血呢。”
气氛从这里就开始不太对劲了。
窗外的北风呼呼的吹着,屋里开着暖气,零下的温度也瞬间变成夏天一样。来之前林殷奇喝了点补汤,在这种燥热的环境下,看着秦秋皖的八块腹肌,只觉得口干、烦躁。
……
“老大,我的腹肌好摸吗?”
他这么一说,林殷奇才突然反应过来,都已经包扎好了,还在人家身上动手动脚的,秦秋皖肚子上都还有几滴他的口水。
“好摸啊。你把我的腹肌变成皮球了,我摸你的有问题吗?”
秦秋皖看着他老大,觉得有些好笑。
“可以。”
林殷奇最后再给他的腹肌按摩了一遍,抓着他的手臂,对着中毒了的地方,露出两颗尖牙,一大口咬下去,猛吸着他的血。
“吨-吨-吨-”
吸完后,林殷奇还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老大,这血有毒你快吐出来!”
林殷奇无所谓的摆摆手,拿出绷带,把他的胳膊缠上了。
“唉呀,你老大比你抗病毒的体质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就放心吧。”
“哦。”
秦秋皖一脸着急的望着他,林殷奇也不当一回事,钻进他怀里,又准备继续睡觉。
林殷奇在他怀里可别提多舒服了,周身暖暖的,又闻着淡淡的甜香,一睡就忘了时辰,还怎么也叫不醒。
……
冬季的比武大赛一共比5场,总决赛就是这5个冠军之间的搏斗……
“又是一年一度的冬至比武大赛的总决赛,但不同于以往的是,今年的总决赛我们的常胜冠军931决定亲自下场。距离他上一次夺得桂冠已经过去了10年,10年之后今天又有谁能超越他呢?”
“哎,你这话就说的不对。”
大会的主持人有2个,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带动着整场比赛的氛围。
“还记得吗?一件家喻户晓的事儿,有931在场的比赛,不会有除了他以外的第一名!”
“那也不一定哦,今年不是出现了一个新的变量吗?”
这一次的场地选在一片荒地之中,白白的云层突然浮现出许多黑色的土壤,一棵棵10米高的大树拔地而起,场地的中央有一个破旧的3层房屋。
“哇哦,一个全新的地图。”
“是的,一般全新的地图自然也会伴随着全新的规则,这一场打斗,除了原定的规则之外,更改一条,离开大树圈定的范围则判定退出比赛。”
大树圈定的范围包括那一栋破旧的楼房以及10棵树,大约是一个以楼房为中心300兀平方的圆形。
“哇,大概是不足1000平方的地方,他们六位的打架,一定很有看头。”
“好了,话不多说。接下来就请观看6位选手的精彩表现。”
……
昏暗的场景下,一团团白色的烟雾在铁门升起的一刻弥漫着,光从背后打在厚厚的云幕上,他们的身影浮现在云雾之后。
观众视野下比较清晰的地方,就只有10棵大树围绕着的旧房屋。
忽然,一只攀爬钩缠绕在树枝上,一个黑影从雾中飞向树边,稳稳地站在了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