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冬天的第一片雪花飘落下来,洁白无瑕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一晃一晃的,落在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上。
“尸体”将脸上的雪花拂去,睁开了眼睛。
林殷奇是被冷醒的,他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乌黑的伤口已经被冻住结痂,他却依然奇迹般地活着。
林殷奇抹了一把脸,摇摇晃晃的从荆棘丛里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去。
他当时之所以选择从这个地方滚下来,主要还是因为穿过荆棘丛后再走十米,便到了大路边。
但荆棘丛哪会这么好走?几根尖锐的荆棘刺穿了他头颅,他已经视线模糊,失去感知了。
他绕过那一片荆棘丛后,便是宽广的大路,但似乎因为太过偏僻,极少有车经过。
天上飘下如鹅毛一般的大雪,在白茫茫一片中,时间仿佛如静止,只有雪在不停的下着。
他跌坐在那条大路边,迷茫的看着这雪天,恍惚间,世界都变成了白色,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一道橙色的灯光照射进白色的画布,林殷奇有些艰难的往旁边一躲,也是雪大,开车的人没见着他,开的也极慢。
他眯起眼盯着这辆车,温暖的橙红色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像是冰天雪地中的一缕热源,将在风雪之中漂泊的旅客吸引。
林殷奇缓缓的向货车靠近,爬到了车厢后面的栏杆上,捣鼓着笨重的大锁。
“咔嚓。”这大概是他最好运的时候了,这辆货车像是从北方驶来的,锁头冻裂了,轻轻一掰,就将后面的两扇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