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般的双脚在擂台上踩出连串咚咚闷响,一股骇人的威势瞬间爆发开来。
他朝棍子缓缓逼近,嘲弄道:
“娘炮,怎么不上啦?还是又想跑给老子追啦?”
棍子沉默不语,脚踩碎步,谨慎地观察迫击炮的动作。
迫击炮觉得得意极了,嚣张地摊开双手,身前门户洞开:
“犹豫什么呢,娘炮,这都不敢上吗?”
棍子脸色铁青,但他的确不敢上前。
这时,观众席响起了阵阵嘲笑,哗啦哗啦,搅的棍子有些心神不宁,脚下动作也不由有些散乱起来。
迫击炮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良机!
口中暴吼,山崩般的攻势骤然发动!
巨大的身躯蹭的一下,往前猛冲,声势惊人,比起开场时竟丝毫不减。
毫无疑问,即便经过刚才的连串攻防,也不曾对朱三造成多少消耗。
棍子面露惊容,起初便不敢硬接的攻势,现在又如何敢硬扛下来?
他身形晃动,立即往旁闪避。
可惜,他的体力已经不比开场,光论速度,甚至还比此刻的朱三慢上一分。
身形才刚闪动,朱三的威压已经逼近!
当钢炮般的拳风当头压下时,棍子已经躲避不及,仓惶间,他只能勉强举起手臂格挡!
猛烈的冲击袭来,手臂上传来剧痛,接着便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棍子口中发出惨叫。
眼前光影晃动,天地颠倒,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带离了地面。
他的身体撞在擂台的围绳上,惊人的冲力将围绳拉的嘎吱作响,就在绳子即将崩断之间,来自另外一个方向的力量又将他的身体反弹了回去。
棍子掉落在擂台上,滚了几圈后才终于停下。
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都没了力气,一时之间只能半卧半躺地在擂台上喘着粗气。
观众席又是一阵哗然,眼前的峰回路转,又让所有人错愕莫名,一时半会儿都没法回过神来。
几个呼吸过去,惊讶才化作兴奋,无法抑制的激情猛然迸发。
观众激动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扭动手臂与身体,声嘶力竭地尖叫呐喊。
仿佛一拳击倒棍子的并非朱三,而是这些场外的观众。
朱三往前走了几步,在棍子身前停下。
巨大的双脚出现在棍子眼前,他咬着牙抬头仰望着满脸得意的对手。
这时,裁判也凑到近前,正要查看棍子的情况,却被朱三凌厉的目光给逼了开去。
棍子心中顿时感到不妙。
在擂台场混迹数年的经历告诉他,朱三此刻并不打算见好就收。
他要下死手了!
棍子察觉到情势不对,开始挣扎着要起身。
朱三冷冷一笑,哪里会让棍子在自己面前逃掉,只见他面露狰狞,如象般的巨腿骤然抬起,接着就在棍子身上猛踹了几脚。
棍子惨哼连连,被踢的浑身痉挛,动弹不得,眼中射出无力的愤怒。
他艰难地扭头看向站在朱三身后的裁判,没有想到,裁判竟然避开了棍子的目光。
朱三歪着脑袋道:
“娘炮,这就想认输了?”
棍子没有吭声,他的确打算认输,身为赤点,眼下并没有继续坚持的必要。
朱三眼中涌现残忍的笑意,抬起右脚,对着棍子的膝盖用力一踩!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刚在擂台上响起,随即又被棍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给淹没。
朱三收回脚,看见棍子的右脚自膝盖处以下已经彻底扭曲变形,摆出了诡异的角度。
此时,观众们的情绪终于达到了顶点,尖叫声更加热烈,似乎也在这种畸形的残忍中得到享受。
裁判脸上满是惊惶,赶紧看向擂台下的烂疮何,寻求指示。
烂疮何的神情依旧阴沉而冷淡,丝毫没有被棍子的惨叫所影响。
他对裁判的目光视而不见,显然打算坐视着朱三继续折磨已经无力反抗的棍子。
擂台上,棍子再次发出了惨厉的尖叫,另一只脚也在朱三的脚下彻底废了。
朱三满足地咧开大嘴,享受着周遭观众的喝彩。
此时,烂疮何轻叹口气,视线缓缓投向手足无措的裁判,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裁判如获大赦,立刻举起右手,尖锐的哨音在擂台上响了起来。
朱三冷哼一声,朝着裁判狠狠瞪去,知道裁判畏缩着往后退了几步,这才不甘愿地看向棍子:
“死娘炮,老子这次就大发善心,给你留下两只手吃饭擦屎。”
话才说完,朱三哈哈大笑,一脚将棍子的身体给踢出擂台。
棍子的身体有如断线风筝,越过场边围绳,砰的一声,落进擂台边的一等席内,跟几张椅子撞作了一团。
裁判往那匆匆看了一眼,接着便像没事般收回视线。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朱三身边,举起巨人的手臂,大声宣布比赛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