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楠当即一惊。

“我去，读心术？”

“然后你又会想，我是不是会读心术……”

查楠彻底傻了眼。

“这只是因为，我见过的人很多，他们会有着和你一样的想法，仅此而已！”

“在这个世界，你如果只想着做一民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狼饿了就会去吃羊，羊饿了就会去吃草，草想长大，就需要不断汲取水分，泥土等等。如果每个生命体都有着同样的感受，那这个世界，也太残酷了一些。”

“有一句话我非常认同，你如果不坐在餐桌上，就极有可能被人端上餐桌……”

查楠一字一句听着，表面上觉得对方说的话都是歪理，可仔细一想，又不全是。

“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话，告诉给赵队长？”

查楠故意拉高了嗓音，可说话时声音却有些颤抖。此时此刻，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高阶异变者。

“你不会那么做的！”卡尔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无论是苏心武，还是赵无缘，他们都不愿意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惧怕已经是第三形态生命体的你。一旦你的能力完全被发掘出来，对他们而言，都将会是致命的威胁。”

“别以为装傻不说话，就可以掩盖一切，降低他们对你的戒备心，久而久之，你就可以和他们打成一片。你要这么想，那就太天真了。低阶生命体天生就对高阶生命体心存敬畏，膜拜，甚至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和信仰。旧时代神话故事里的神仙妖魔，就是高阶生命体在低阶生态缸里面的投射。”

查楠再次陷入了沉默中，一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的伪装，竟然被这个陌生人一眼就看穿。

“那我该怎么办？”

他小声嘀咕着，微若蚊蝇一般的话语，好像并不是在问别人，而是在叩问自己的本心。

先前，查楠和梅梅遭到袭击，为了自保，他本能地爆发出一股不受控制的狂暴力量，随即便陷入一种极度疯狂的状态之中。这一点，赵无缘不可能不知道。

事实上，由于体内那不受控制的力量，对于任何异变者，查楠都抱有几分警惕性。

“你想不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就是苏心武和赵无缘都不愿意告诉你的秘密！”

这两天下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查楠心中的问题，恐怕比十万个为什么还多。

“你不会是想说，让我放了你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下意识看了看对方手上的电子手铐。

“瞧你这话说的，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怕告诉你，我卡尔.马特准备成立一个新的异变者小队。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组建新的团队？看在你实力比我强上一丢丢的份上，队长的位置让给你，但是副队长的位置你得留给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严肃的对话，忽然就变得有些……中二。

“你讨好我也没用，这电子手铐，我没有钥匙，也没有密码。”

查楠心想，自己本就被赵无缘怀疑，说不定已经被他记在了小本本上面，现在要真放了这丫能说会道满嘴忽悠的俘虏，能不能活着回到村子，都是个大问题。

“这你就误会我了！我如果想逃走，这副手铐绝对困不住我。坦诚一点地说，我就是故意找机会单独接近你，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今天晚上12点，这座泡沫世界就会坍塌，到时候，你可以认真想一想，自己何去何从。”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接受了你的邀请，加入你们。”深吸了一口气，查楠忽然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