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妨碍外边的几个人在内心里演了一场大戏。
苏心月拘谨的站起身子走到两人面前,眼眶里还泛着红,委屈巴巴地站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欺负的是她。
“对不起嫂子,我今天不小心把酒洒在你身上了。”苏心月给岁岁鞠了个躬,“你不要和辞哥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实在不行您也可以泼回来。”
苏心月说这句话的时候,何治倒酒的手停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拿到了他和林序南的面前。
防止小心眼的岁岁真的暴遣天物的拿他人头马去泼人。
“没关系,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岁岁微笑着原谅了苏心月。
不原谅能咋办,总不能真的拿酒去泼人家吧……
毕竟苏心月泼她是公认的意外,她要是泼回去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虽然她知道现在的沈辞澜会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支持她各种决定。
但万一过一段时间,他们俩分手了,男女主又在一起了,找她算旧账怎么办?
“话都说开了那就好了,来来来,一起喝酒。”何治可受够了这一个意外都要拉扯这么久的窝囊事,将自己家妹妹拉回沙发上坐着。
“我都和你说了辞哥没那么小心眼,让你别担心。”
“是你嫂子大度。”沈辞澜反驳。
他就是小心眼,怎么了?
还好这人机灵,不然他已经计划好让覃秘书联系人埋伏着给苏心月泼一桶泔水。
现在老婆原谅她了,那就泼一桶水好了。
他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是是是,是嫂子大度,还不快谢谢嫂子。”何治急忙接话,但转过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就这都要生气一下午的人,沈辞澜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大度这两个字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谢谢嫂子。”苏心月虽是在和岁岁说,但眼睛却是看向沈辞澜的。
沈辞澜皱着眉,他下意识的不喜欢这个苏心月,总觉得这个人包藏祸心。
“行了,坐也坐了,道歉也道歉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沈辞澜毫不客气地开始赶人。
“不是吧,你不至于重色轻友吧?我还专门带了两瓶人头马唉!”何治向来是嗜酒如命的,如今一次性拿了两瓶,可真是下了血本,“况且今天你可是吓到心月了,不和人喝两杯赔礼道歉?”
“不喝。”沈辞澜刚柔和下来的脸色被何治一句话成功搞崩了,他沉着脸看着何治。
毕竟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有些话他还是没有说。
何治平常吊儿郎当、嘻嘻哈哈惯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沈辞澜这个表情,急忙收敛住:“没事,我喝。我妹妹今天惊扰了嫂子,我赔罪。”
“她喝不了酒,我替她。”沈辞澜拿起酒杯一口闷,“OK,你们可以走了。”
连续被赶两次,再留下来就不礼貌了。
林序南拉着好像说些什么的何治急忙往外走,“阿辞你也知道的,他嘴上没把门的。”
沈辞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迅速合上了门。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他们朋友们好像变了,接触时,他总觉得林序南和何治有一种怪异的、陌生的别扭感。
虽然平常何治嘴上没个把门的,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他们的言行举止都很奇怪,就像是被什么人操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