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哈德逊河畔私人别墅,当地时间晚11点,
言昼一脸担忧盯着那扇门,
从他们落地到现在,医生已经在里面待了将近两小时了,
明明在飞机上时,医生检查了伤口,由于急救措施得当,
再加上根据初舞阳的描述,毒蛇的毒性不大,
判断病情没有大碍,
但是下了飞机后,景总还是昏迷不醒,且情况越来越糟糕,医生做了详细检查,
得出结论的就是,蛇毒引发了之前残留在体内的药物毒素,
两种毒素相互作用,加剧了身体的负荷让内脏受损,
言昼双眉紧蹙,眼眸中满是忧虑,也不知道医生能不能把蛇毒清理干净,
另一种不知名毒素,一直以来只能暂时压住,
想着景总只要按时吃药也不会太大影响,
唉!他更发愁了、拧紧的眉头如两条深深的沟壑,
这么久了,他们也没能找到清除办法,
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压住,
只怕压不住,景总要是再变成没有意识的发疯怪物,他不敢想象那该有多恐怖,
幸好这么多年来,他只亲身经历了一次,仅有的一次也吓掉了他的三魂七魄了,
越想越可怕,他得未雨绸缪一下,
万一的话…
至少这屋子里一定要先保证都是自己的人,
他先打发了一干佣人,只留了几个心腹守着;
初舞阳包扎好伤口,过来想看看景旻情况,
就见言昼在大厅来回不停踱步,慌乱又急促,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伴随着一声声叹气,
“怎么医生还没出来啊?”
“很严重,吗?”
初舞阳摸着脖子上已经包扎的伤口,轻颤着声音问,
最后一句带着不敢相信的口吻半问半答的向言昼确认着,
言昼闻声抬头,只见初舞阳脸色苍白,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神满是担忧和惊慌失措,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站在那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
他眼神复杂了看了一眼那扇门,
“还不知道什么具体什么情况,您先坐会儿”
言昼瞧着初舞阳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犹记得等他们赶到的时候、
景旻已经完全不清醒了,掐着她的脖子一直喊叫,
“云漾…”
“云漾…她在哪儿?”
“在哪儿”
任凭几个壮汉上去拉扯也不松手,
就这样无法,他怕景旻真的会发病,那时就真的无法挽回场面了,
就当着初舞阳的面,拨通了云漾的电话,放在景旻耳边,
电话没有外放、他也不知道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什么,
总之景旻慢慢的冷静下来,松手了
跟在景总身边多年,毫无疑问他一直以为景总是真心喜欢太太一人的,
然而真心是瞬息万变的,
关键时刻身体要的和脑子想的却不是一回事,
自己的丈夫掐着自己,嘴里一遍遍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搁谁身上就算不心痛死也得膈应的要命!
这一刻他都有点心疼眼前这还一直牵挂景总的人,两人的爱恨纠葛他是真不懂了,
余光瞥见明秀拿着一堆东西在门外犹豫徘徊着,
心里一阵烦躁,都什么时候了,还添乱!
他急忙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