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初舞阳开始发起高烧,身体烫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景旻责骂医生医术不行,
“不是说睡够自然醒了就身体好了,怎么现在发起烧来了,”
饶是帕克再没有眼力见,这会儿也不敢顶嘴,
心里却辩驳着,哪是自己医术不行,都嘱咐过要心情放松,多加休养,
还有他自己有伤在身,都特地叮嘱了禁房事,还是那一句话,年轻人就是冲动
夫人满身的伤痕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真是伤己又伤人,
他硬着头皮扛下这莫名锅,还要关心着当事人背上的伤,这年头,钱太难挣了,
景旻已经好些天没睡好觉了,眼下乌青一片,坐在初舞阳床头,
抚摸着她的额头,
她这副样子说不心疼都是假的,但他也知道她是个凉薄的,
只要他给她开一道口子她都能跑出去顺便再捅他一刀,
他的状况也很糟糕,身体很劳累但是根本睡不着,守了她一夜,感觉身体完全处于透支状态,
言昼进屋就看见景旻颤巍着身体,似乎在极力支撑着
才一天他不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有事出去处理他们在这边的业务回来,管家已经粗略告知事情的前因后果,
至于他们之间的矛盾管家不知,但是言昼却分析的出,所谓旁观者清,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于是他自作主张的留下了那些佣人,
“景总,太太这我帮您守着,医生说你身体处于极度疲劳状态,需要休息”
景旻的目光还停留在初舞阳脸上,对言昼的话语没有反应,
“云小姐等了您一夜,”言昼弯着腰低声提醒着
景旻的目光移到言昼脸上,眸中好似不解
言昼重复道
“云小姐云漾,她在等您,您现在需要休息,先回去吧!”
景旻表情有些木偶一般,好像听懂了一样机械般点了个头,目光又一瞬移回了初舞阳脸上,
—
过了两天,初舞阳烧退醒来,开始绝食、
景旻捏着医生给她检查的报告单,
营养不良,四个字又让他差点情绪失控,
看着床上眼神空洞的人,他眉心突突跳,问她到底想要什么,除了他之前说的两个条件其他都好商量,
可她一眼也不看他,
从她的表情他也看出她什么意思,
他冷笑了看来她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想跟他同归于尽,她要耗死自己再耗死他,
嗤笑一声,以为就这就能让他妥协?如果轻易妥协那他早就死在三年前的追杀中了,
转头吩咐医生挂营养针
云漾出现在别墅的概率也越来越大,随意出入主卧并不避人,但也从不留宿,
闲言碎语也会传入初舞阳耳中,但她毫不在意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景旻看着短短两天两颊就已经凹陷的初舞阳,气的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偏偏她一副摆烂样,不吃不喝毫无反应;
“你到底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我现在马上炸了医院?”
僵了这么些日子、他还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惦记什么?
果然初舞阳横眉冷对着他,
没反应他着急生气,有反应他更生气,
说着就要拿电话简洁交代了:部署炸医院
一瞬,初舞阳竟然笑了,拿起一旁的饭菜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