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目光落在了床头。
一个黑漆漆的脑袋静静地趴在那里,
是景旻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仿佛很久都没有打理过。
初舞阳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异样情绪
她轻轻动了动手,却立刻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死死拉住。
睡梦中的景旻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英俊,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做着一个不安的梦。
初舞阳静看了几秒,又收回视线目光在陌生的环境中扫视着,
白色的墙壁、简洁的医疗设备,一切都显得那么冰冷而陌生。
然而,当她的视线逐渐清晰,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间佛堂,昏暗的光线,陈旧的布置,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那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一场让她心惊胆战的噩梦。
她微微颤抖着,努力想要摆脱那可怕的回忆。
眼中满是恐惧。
那佛堂中的噩梦仿佛还在眼前,让她无法自拔。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景旻也被初舞阳的动作惊醒。
他马上拥上床紧紧抱住她。
“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的双手紧紧环绕着她,手还有意无意拍着她后背,安抚着她,
初舞阳也在他怀里渐渐静下来了,
他的另一只手掌紧扣着她的脑袋靠在他的颈窝里,好像感受到她温度,他的心跳才正常了一些,
初舞阳被他下巴的胡渣,扎的后缩了一下,景旻的手不自觉又拥紧了一分,
生生是要把人像是要嵌进身体一样
他微微垂首,下巴轻轻抵在初舞阳的头顶,眸子里涌起一股狠戾,
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一字一顿的说:
“那些人,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真后悔,明明平常他对人就没有几分耐心,
为什么要跟那些人在那浪费时间打太极?
哦,他太自负了,觉得自己已经厉害到所有人都忌惮他,
是不敢在自己地盘动手,哪知总有一些不怕死的鼠蚁敢顶风作案,
他一点儿也不想放过在场任何有参与的人,
就应该全部算进去,管他什么景家江家的,哪怕是错杀,
不敢想象他再晚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场景,那他大概会让所有人陪葬吧!
那个畜生!他恨不得现在就对他扒皮抽筋的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手臂上青筋暴起,眼神中狠戾未消半分,
渐渐地,他听到了怀里人平稳的呼吸声,那轻柔的气息如同微风拂过他的心弦。
他的眼神中开始闪过一丝温柔,动作也变得格外小心起来。
病房里,洁白的墙壁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窗外,夜色如墨,只有稀疏的星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微风轻轻吹动着窗帘,带来一丝凉意。
景旻缓缓地、轻轻地将人放下,仿佛她是一件无比珍贵的易碎品。
他轻柔地掖好被角,目光在她的脸上久久停留,又忍不住伸手摩擦着她苍白的脸颊,
最后,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
直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出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