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店长眉头紧锁,那两道眉毛就像两条纠结在一起的麻花,眼神中闪过一丝为难,
她轻咳一声,随后,她缓缓开口道:
“云小姐,您也知道,我们店有店规,”
“这规矩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不可动摇。”
“这种情况实在是不符合流程,就像方枘圆凿,怎么也无法契合。”
“您看看这账单,这数额如此巨大,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我实在是做不了主啊。”
方店长的声音虽然平稳,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但也透着一股不容商量的坚决,
她看向云漾的眼神里,有一丝冷漠,那冷漠宛如冬日里的寒风,刺骨冰寒,
但更多的是鄙夷,这鄙夷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小针,从眼神中射向云漾。
云漾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像一张被抽干了血色的白纸。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身体也跟着微微晃动,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那些窃窃私语的嘲讽话还不停灌入耳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割着她的心。
她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突然像是豁出去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布满血丝,
指着那些拿了礼物的人,歇斯底里地喊道:
“那些都是他们自己要拿的,让他们自己付!”
此话一出,顿时场面变得极其难看,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
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行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始破口大骂。
“你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要充大方,现在想赖账?”
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
“就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没钱还装阔,现在想让我们背锅?门儿都没有!”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也跟着附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云漾,那手指几乎要戳到云漾的脸上。
“云漾,你可真够阴险的,我们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没想到你是这种货色,今天你要是不把账结了,我们跟你没完!”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加入了辱骂的行列,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
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此起彼伏,在店内回荡,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仿佛这里不再是奢华的店铺,而是充满硝烟的战场。
云漾在这如暴风雨般的辱骂声中,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每一句辱骂都像一支利箭穿透她的身体。
她实在不堪忍受这无尽的羞辱,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小兽般吼道:
“你们这些人贪得无厌!”
她猛地转身,将颤抖的手指向一边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愣住的初舞阳和叶语禾。
“我就是没钱啊!”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划破了店内紧张的空气,
“是你们自己经不住诱惑,贪得无厌,自己就应该自己付钱啊!”
“要钱你找她们啊,”
“她们可是初家和叶家的小姐,她们有的是钱,找她们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仿佛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初舞阳和叶语禾身上,
以此来缓解自己此刻的狼狈。
说完,她又像是失了心智一般,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
“哦,我忘了,你们刚才狗眼看人低,冒犯了这两位大小姐,工作都不保了吧!哈哈哈……”
她笑得前俯后仰,眼中却有泪花闪烁,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初舞阳和叶语禾听到云漾这番荒谬至极的言论,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从容地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如冰冷的刀刃般扫过云漾,
冷冷地说:“云漾,你可真会颠倒黑白。是你自己要在这里充大方,人家不过是接受了你的‘好意’,怎么现在倒成了别人的错?”
叶语禾也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云漾,你别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你以为把责任推给我们就有用?”
你自己虚荣过度,现在没钱付账,就想拉人下水,你也太天真了。”
那些原本在辱骂云漾的工作人员听到云漾的话后,
有一部分人将目光投向了初舞阳和叶语禾,眼神中闪过一丝惶恐,
他们已经清楚这两位大小姐身份尊贵,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
此时,方店长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双腿像筛糠一般不停地颤抖。
而刚才那位极尽谄媚、舔着云漾的无理柜姐
,此刻也吓得面如土色,嘴唇毫无血色。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恐,
“噗通”一声,两腿一软,双双跪了下来。
她们爬到初舞阳和叶语禾面前,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说着:
“大小姐们,是我们有眼无珠啊!我们猪油蒙了心,冒犯了你们,求求你们大人大量,”
“不要和我们计较啊!我们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家里老小都指着这点钱过日子呢!”
那声音带着哭腔,回荡在店内,和周围紧张的气氛交织在一起。
一边站着的云漾看着这些和她一样在困境中丑态百出的人,紧绷的神经反而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