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哄好的男人,神色还有些忸怩,却也只能唯命是从,
他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不适,跟着女人慢慢走回看台位置。
珂珂脱臼的手臂无力地垂着,整个人倒坐在地上,
眉头紧锁,痛苦地呻吟着。
周围的人虽多,却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帮忙。
平日里那些围着她“妹妹长,妹妹短”的人,此刻却是“妹妹有事又不管”
珂珂看着这世态炎凉的场景,心里满是不解,还未察觉刚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看见景旻揽着初舞阳出现时,她才像是突然被点醒,
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是这个女人骗了她!
她狠狠地咬着下唇,那粉嫩的唇瓣瞬间变得苍白,
眼里的恨意如电石火光般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几乎难以捕捉。
可她随即深吸一口气,努力在脸上堆砌出娇弱可怜的模样,
那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用带着哭腔且颤抖不已的声音大声呼喊道:
“姐姐,帮帮我,我与这位先生有点什么误会。”
景旻就站在一旁,双手插兜,眼神冷漠而疏离,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他不发话,其他人纵使有心帮忙,也都只能干着急,
谁也不敢擅自去为珂珂叫医生。
初舞阳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她已经彻底看清了珂珂的真面目,
毫不客气地说道:
“少攀关系了,我家里姐妹四人,我排名最小,哪来的妹妹?”
珂珂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咙,呼吸一滞,只能抽抽嗒嗒地哭泣着。
她的模样纵然娇弱动人,纵然他们以往曾在一起厮混过,
可如今那些人却都像躲避瘟疫一般,纷纷视而不见。
毕竟,珂珂可是明着挂在周宸名下的,而周宸与景旻又是兄弟关系,
眼下正主都没有出现维护的意思,他们这些人又怎敢多嘴多舌呢?
珂珂心里清楚,自己如今就像是在老虎嘴上拔胡须,已然陷入了退无可退的绝境。
她强忍着手臂脱臼带来的剧痛,用那只完好的手轻轻擦了擦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
像是彻底豁出去了一般,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继续说道:
“刚才不是你说厌倦恐惧这位先生,说他对我有意,希望我帮帮你摆脱他吗?”
“我都是听你的才冒犯了这位先生啊!”
“你怎么能这样见死不救?”
初舞阳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笑出了声。
然而,就在她一侧身的瞬间,对上了景旻紧紧凝住她的眼神,让她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她佯装出开玩笑的样子,问景旻:
“你说好笑不好笑?”
景旻微微皱了皱眉,那严肃认真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却还是回答道:
“好笑!”
可那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愉悦,反而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怀疑感。
初舞阳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扫兴,微微撇了撇嘴,
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又转头对珂珂说道:
“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说这样的话。”
珂珂依旧满脸委屈,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控诉道:
“你怎么能这样骗人啊?”
“你明明说过的。”
初舞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高了声音说道:
“真是死性不改!”
“你不知道这个男人已婚了吗?”
珂珂听到这句话,身体明显地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惊愕。
显然,她没料到初舞阳竟会如此毫不忌讳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忌讳的事情。
在她们这个圈子里,主攻的对象大多是事业成功的男性,
而这类人往往已婚者居多,毕竟优秀的男人很少在婚恋市场上流通。
就像周宸这样的富几代,也早早被家族安排好了名正言顺的结婚对象。
所以,她们被选为女伴时,对对方已婚或有未婚妻的情况也都心照不宣,
并且很知趣地从不将这些事情摆在明面上。
而初舞阳此举,无疑打破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