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过兽世的冬天来得这么迅猛,领到盐的第二天,乔栩然被迎面的寒风吹的一个趔趄,向后倒几步摔坐在地上。
天空阴沉沉的,几片叶子被卷到空中,打几个转后不情不愿地落在地上。
乔栩然被冷风吹的连打几个喷嚏,赶忙跑回山洞,穿上了给自己准备的冬衣,兽皮加兽皮,三层兽皮穿在身上将削瘦的他围成一个小小的圆球。
从今天开始要减少出门的频率了!
哀叹一声,要连着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他饭搭子了,乔栩然站在门外当了一会望饭搭子石,连着两个月都看不到他的饭搭子,好心碎。
关上门,兽皮门帘一拉,寒风被挡在门外,透过高处的圆窗发出呜呜的怒吼。
山洞里温度还可以,不需要点火取暖。乔栩然先去储藏室,看了下摘得准备酿酒的梅子,低温保存下,过了这么多天的梅子还和刚摘下一样,个头饱满,吃上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
“不错,等到下雪之后就能酿酒啦!”乔栩然喝过一个老前辈家中自己酿的荔枝酒,是取了山泉水,在冬天的时候酿造,埋在土里,等到第二年夏天拿出来,酿的酒入口冰凉柔顺,随后逐渐变得火辣醇厚,散发着荔枝的香甜,混在在一起,好像在口中跳了一首圆舞曲。
他和那位老前辈关系很不错,他喜欢调酒,那位老前辈喜欢酿酒,两个人凑一起,不出一天,浑身都是酒味。
他喜欢老前辈酿的荔枝酒,虽然每次喝完之后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但不限于从卫生间、厨房、阳台等地方随机刷新,惹得那位老前辈哈哈大笑,又嫌弃他喝了他那么多酒,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杯倒。
每到这时候他都会反驳:“谁说的,我昨天喝了三杯才倒!”
然后老前辈会叫嚣着不相信,让他去做几个下酒菜,两个人重新开始喝酒。
这位老前辈是带着他走进服装设计界的师父,八十多岁了还是每天酒杯不离手,最喜欢一个人拿着一瓶酒在阳台跟着收音机里面的戏曲哼几个不成调的句子。
每次想劝他别喝了,他总是对叫嚷:“什么话什么话,我喝了一辈子酒,医生都告诉我该吃吃该喝喝,你不能因为我年纪大就剥夺我的爱好,你这是虐待老人!”
想到这位老前辈,乔栩然忍不住笑出声了,还真是个老顽童。
笑完后又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来这里之后拿老爷子找到别的酒搭子没有,别一天只呆在阳台上喝酒唱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想了,看完梅子没有问题后,乔栩然退出储藏室,拿出兽皮站在一块堆出来的沙地旁准备根据兽皮形状设计衣服。
一静下心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时,乔栩然回过头看了一眼洞口处,想不通是谁这么大冷天来找他。
放下手里的木棍打开门,外面的严寒被蛇铮挡的严严实实,也看不到外面的天气怎么样。
见他要出去,蛇铮用脑袋将乔栩然顶进山洞,用眼神示意他看外面,处理好的两头咕噜兽一头青牛一只藏羊放在洞外,乔栩然小小的“啊?”了一声。
见乔栩然看到了外面的猎物,蛇铮用尾巴把一块黑不溜秋的兽皮盖在上面,“嘶嘶”叫两声,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