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脸色白得吓人,原本健壮的身体似乎瘦了一圈。他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四合院里那些如刀般的目光,特别是秦淮茹的。跟随在他身后的年轻女人却不以为然,一副坦然的模样,冷眼扫视着围观的人群,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傻柱,这人是谁啊?”贾张氏可没打算让热闹轻易结束,她冷笑一声,抱着胳膊走到人群最前头,嗓子拉得老高,“带着个女人回来是啥意思?这孩子……不会是你的吧?”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尖锐得像利刃,直戳进所有人耳朵里。
四合院围观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有人窃笑,有人低声议论,更多的是投向秦淮茹的怜悯目光。
“不会吧……”人群中有几个人小声议论,“傻柱一向对秦家那几个孩子上心,怎么还弄出个别的女人来?”
“可不是嘛。他平日里看着是个实诚人,没想到啊!”
秦淮茹的脸一下煞白,耳边嗡嗡作响,似乎什么都听不清了。她咬紧了嘴唇,垂在身侧的手攥得颤抖,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傻柱终于抬起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他看向秦淮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憋了好几秒,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挤出一句:“淮茹,你听我说——”
“我听你个鬼!”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秦淮茹猛地上前一步,几乎歇斯底里地喊道,“傻柱!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我秦淮茹怎么会看走眼,看上你这种人!?”
傻柱被吼得一哆嗦,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能发出声音。他后退一步,似是被秦淮茹逼得无处可逃。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站出来替傻柱挡在前头。她眉目清秀,语气却充满挑衅:“我叫张玲,这是我女儿小茉。怎么着,他欠着我一条命,现在我带着孩子找他来讨还公道,有问题吗?”
此话一出,宛如一颗大石头投进平静的湖水里,瞬间激起千层浪。四合院里的人全都呆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加喧哗的议论,有人甚至忍不住低声发笑。
“张玲……小茉……”秦淮茹愣了一下,像是被从天而降的一记耳光打醒。她的声音已经发哑,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痛苦,“傻柱,你欠她什么?啊?欠到要让她带着孩子来!?”
傻柱艰难地开口:“淮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让她来的,我——”
“够了!”秦淮茹狠狠地挥手打断,声音发着抖,“你混账到什么程度都跟我无关!从现在开始,你别再踏进我家一步!”
说完,她头也不会地转身跑进屋里,将门狠狠甩上,震得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就在这寂静当中,站在人群角落的张友仁不由蹙起了眉。他隐约觉得事情没表面上那么简单,这对母女的出现,恐怕远不止是一场简单的风波……
张友仁的目光从秦淮茹的背影上移开,落在了张玲和小茉身上。小茉约莫五六岁,怯生生地躲在张玲身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张玲则挺直了腰板,丝毫不惧周围那些探究、怀疑、甚至鄙夷的目光。
“欠你一条命?”张友仁缓缓走上前,打破了四合院里诡异的宁静。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怎么欠的?说来听听。”
张玲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张友仁一番,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你又是哪根葱?”
“我是这院里的住户。”张友仁淡淡地回道,“街坊邻居的,总得关心关心嘛。”
“哟,还挺热心。”张玲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着,想替傻柱出头?”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张友仁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张玲的眼睛,“你说的‘欠一条命’,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玲冷笑一声:“怎么,怕我讹他?我张玲虽然带着孩子,可还不至于做这种没脸没皮的事!要不是他傻柱……”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要不是他当年……算了,不提也罢!”
张玲欲言又止的态度,反而更加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四合院里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着傻柱和这母女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说清楚,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易中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沉声说道。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