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仁怒火中烧,他真想一把揪住这男人的衣领,问问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可护士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冉秋华醒了,要见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护士说:“麻烦带我进去。”
走进病房,冉秋华正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强打起精神对他微笑。看到张友仁,她眼眶一红,伸出手虚弱地抓住他的胳膊:“友仁,你来了……”
张友仁心头一软,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秋华,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冉秋华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求:“友仁,带我离开这里,带我和军军离开……”
张友仁一愣,还没来得及细问,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那个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秋华,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不要乱动。”
冉秋华看到男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紧紧抓住张友仁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抗拒。
“你……你别过来……”冉秋华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
男人见状,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秋华,别闹了,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情绪不稳定,不要胡思乱想。”
张友仁看着冉秋华惊恐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男人推开,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踉跄了几步,站稳后,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这位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秋华的丈夫,关心她难道有错吗?”
“丈夫?”张友仁冷笑一声,指着冉秋华怀里的军军,“这个孩子叫你一声爸爸了吗?他认识你吗?”
男人脸色一僵,眼神闪烁,却仍强辩道:“孩子还小,不懂事,我会慢慢让他接受我的。”
就在这时,军军突然从冉秋华怀里探出头,指着男人,奶声奶气地喊道:“坏人!妈妈说你是坏人!”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狠狠地瞪了军军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
冉秋华见状,猛地将军军护在怀里,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张友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男人,或许根本就不是冉秋华的丈夫,他接近冉秋华和军军,一定另有所图!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年轻女人看到病房里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颤抖着指着男人说道:“警察同志,就是他!他就是拐卖我孩子的人贩子!”
张友仁冷着脸看向眼前的男人,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威压让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压抑至极。穿警服的男人冷眼扫视了一圈,语气冷硬地说道:“陈伟光,你是插翅难飞了。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涉嫌拐卖儿童、冒充合法关系人的罪行,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被称作陈伟光的男人脸上的伪装瞬间崩溃,他退后一步,眼神疯狂地扫视着四周,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狼:“呵,警察?你们有什么证据?你们不过是想吓唬我罢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秋华的丈夫!”
听到“丈夫”二字,冉秋华突然颤了一下,紧咬的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来。张友仁感觉到她手指的冰凉,心猛地一揪。他回头看着她:“秋华,你不用怕。从现在起,有我在。”
陈伟光的狂妄继续,他还试图为自己辩解:“这女人——她就是精神有问题!还有这个孩子,别听他瞎说,什么坏人,好笑得紧!”
一直不做声的年轻女人忍无可忍地冲了出来,她抱着怀中的婴儿,手都在剧烈地颤抖:“陈伟光,你个禽兽!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张友仁眉头一皱,压下心里的怒火,对警察说道:“你们看看孩子,这孩子跟这位女同志这么像,还用得着多说吗?这样的畜生,留在这里只会让秋华和军军担惊受怕。”
警察显然已经成竹在胸,冷笑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手铐:“陈伟光,别废话,识趣点自觉点。三个月前你拐走她儿子的视频可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