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已经无碍了,你看”
刘恒辰这个老父亲真是操碎了心,他走上前去端详。
昨日包扎好的手臂已经被拆了个干净,两个小血洞已经结痂,但是刚才好歹也是剧烈运动过,已经有血珠渗了出来。
他拧着眉,抬头冷眼看着这个刚才还在院里蹦跶的半大少年,一言不发
“二弟,好二弟,大哥这不是在家中太久了嘛。昨日你的药灌下去,再睡上一觉,今日已全然大好了。
你看,刚才大哥舞完枪不都一点事没有”
刘恒辰还是不说话,他一把抓住李鸿武的手,用大拇指暗暗使劲摁了摁那处伤口。
“嘶,二弟,大哥错了,疼,疼~!”
“你也知道疼啊。这才过了一晚上你就要上天,自己的身体不好好爱护我看你以后还拿什么舞刀弄枪”
“我这,不也是信任二弟的医术嘛~好二弟,大哥今日不耍这枪了,可好?”
“我哪有劳什子医术,恰好懂得解蛇毒罢了,你没看我都没给你诊脉吗!
今天本来就打算去镇上的医馆让大夫给你看看身体还有没有余毒的,你倒好,大清早就开始折腾,要是我没帮你清干净,毒发了怎么办!
你一身功夫就这么报废了也情愿吗?还是说以后想当个独臂大侠,靠着我跟弟弟们养你?要给你取个名讳吗,就叫...”
刘恒辰越说越气,就差直接抓起李鸿武的手来一口让他记着点疼。
李鸿武显然也是没料到,之前一言不发的刘恒辰念叨起来这么厉害,偏偏又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他赶紧丢下木枪捂住刘恒辰的嘴。
“好二弟,快别说了,大哥肚子饿了,劳烦你去做些早点来,大哥求你了”
“啊!刘恒辰你属狗的吗!”
刘恒辰被带着厚茧的手掌捂了个正着,他翻了个白眼,挪开手掌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去洗漱刷牙。
“我属牛的,你才是属狗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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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勒令禁止习武的李鸿武憋屈的坐在火房里看着刘恒辰做饭,他幽怨的揉搓着手掌上的虎牙咬痕
“二弟下嘴也忒狠了些,哥哥我要不是皮糙肉厚,定是又要添上几个血窟窿”
“谁让你不老实,说几句你还要捂我嘴”
“谁知道二弟的嘴生的这般厉害,要是早知如此,二弟还不如不开口...”
“嗯?”
“没啥,二弟你忙你的,大哥在这儿稍坐片刻~~”
今天的早饭是茄泥拌面,面条还是简单的手切面,茄子上锅蒸透,然后在盆里搅成泥。
再拿一条熏的差不多的腊肉切片下锅煸出油,倒入茄泥。撒上盐巴和酱油,盖在煮好滤掉水分的手切面上,吃之前搅拌搅拌就可以了。
“二弟...”
刘恒辰还在忙活,抬眼看着坐在灶前烤火的李鸿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哥有事便说吧”
“二弟,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打哪处来吗,也真的没有族亲那些?你这些手艺,还有昨日的解蛇毒的草药...”
刘恒辰放下锅铲,郑重的盯着李鸿武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