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辰不得不感叹古代的假期是真的久,元宵过完了这群臭小子竟然还三天两头的来家里寻大哥。
好在是没再要他管饭过,不然家里的东西真不一定够给他们这群胃口大的吃。
今儿是正月二十二,刘恒辰一家子也是再次背起背篓去镇上开始补充点物资,经过近一个月的只出不进,家里能吃的东西不多了。
这边学堂虽说还没开课,但是先生已经是从老家回来了。
先生姓方,今年四十八,三十二岁考中举人后就无力再进一步,曾经教过冠阳县的知县大人,如今也是被知县花钱请来这边彤阳镇教书。
说起这知县大人,很是重视教育这块,他管辖的每个镇师资力量都很雄厚,一般镇上村里的教学先生都是秀才或是童生,而独他管的冠阳县是几个举人老爷。
也是要上心的,毕竟这里的学堂都是他出资修建,很是宽敞明亮。
先生是举人,那自然束修就相对高一些,但没钱出肉也是可以上的,不过也得一般的人家省吃俭用才能供得上。
“可有人在吗?” 刘恒辰叩了叩门,骨子里对老师的畏惧感此刻也是再次出现了。
“何人何事”
这方先生虽说年近半百,但面貌生的很好,书生气浓厚,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优雅感,但那种老师味儿真的太冲了。
刻在DNA里的恐惧让刘恒辰有些发怵。
他连忙行了个晚辈礼,开口道
“久仰先生大名,我家中有两位幼弟今年想入您这学堂,不知您是否还收学子?”
刘恒辰死命在肚子里搜刮他那些贫瘠的礼仪知识,让他拽这些酸话实在是有些为难人了。
“不是你来学?”
“回先生的话,并非晚辈来学,晚辈得照顾幼弟和兄长,实在是有些抽不出身...”
“哈哈,行了,老朽认得你,你是李家老二吧”
方舟突然哈哈大笑一声,摸了一把胡子。
这语气态度的转变让刘恒辰满脑子问号,他抬起头看见方先生正笑眯眯的捋着胡子。
“呃?先生认得晚辈?”
“宁家那小子同我交好,他提起过近几个月书肆里有个娃娃讲话有趣儿,还给弟弟们买了四书五经,应该是要入学,便让老朽见到了莫要多为难。老朽没认错吧?”
“没有没有,正是晚辈,劳先生和宁叔记挂,晚辈感激不尽”
刘恒辰心下大惊,这不知不觉竟然还打通了点儿关系...赶紧又行了个礼。
“你倒是跟宁允口中说的不太一样。” “...敢问先生,宁叔如何形容晚辈的?”
“说话有趣儿,不拘小节,像是读过书又像是未曾学过一般,如今看来他这话也不全对。”
这拐着弯就是说刘恒辰平时说话有些粗俗...这倒是没说错。
“宁叔为人和善,不同晚辈计较,晚辈这才敢冒失的...先生授课育人,乃是国之栋梁,晚辈敬佩敬重,断不能失了礼数。”
“哈哈哈,难得这彤阳镇上有你这般会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