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向椅背仰去，身体放松：“没。”

“你们俩应该是达成交易了对吧，你给她原材料，她默许你在底城免费发放，控制上城对你的态度。”

林羽不说话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的质询令，除了黑默丁格教授，就连她也举手同意了！”

林羽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看到林羽的样子，凯特琳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动作迅猛，气势强到她坐的椅子都随着她的起身倒在一旁。

杰斯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制止道：“凯特琳！”

维克托惊讶的看着凯特琳冲到林羽面前。

可他俩人现在都制止不了训练有素的凯特琳。

凯特琳一双大长腿跨在林羽的身前，一脚把椅子踹倒，双手拎着林羽的衣领，不至于让他摔在地上，额头抵着林羽的额头。

“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要是还维护她，将来一旦质询，罪名会罪加一等！林羽！你在犯罪！”

“那我该怎么办？”

“把所有事实都说出来，坦白处理，你说不定还有继续在祖安从事事业的可能。”

“不可能的凯特琳，净化藻无毒无害，而且耐受性差，我做过实验，根本不会对生态造成影响。他们下质询令，无非就是想把我控制在皮城，不影响他们在底城的生意而已。这根本与罪名和发明无关，是我现在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

凯特琳听到林羽的话，胸膛微微的起伏，最终还是放下了林羽。

林羽接着道：“最好的可能当然是祖安有办法给我留下，要是留不下，我非但不能承认罪名，还要保护你母亲，毕竟最后还得靠你母亲给我说好话呢。”

凯特琳不可置信的起身，她这个人确实是正的过了头，但她不是傻，她很明白林羽在说什么，她也懂，只是她现在的阅历和性格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而一旁的维克托，听着林羽和凯特琳的对话，瞬间从天堂到了地狱。

他眉头耷下，看着已经冷了的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嘴里喃喃之前从书里看到的箴言：“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维克托默默的起身：“我去把地上的茶杯碎片打扫了。”

杰斯冥思苦想，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对着林羽道：“回到上城来也不是坏事，以你的才智，我相信一定会找到完成自己梦想的方法的。”

林羽扶正了椅子，再度躺了上去。

“正是这样。”

凯特琳对着林羽道：“那你就直接回来吧，主动接受质询不好吗？”

“我还想在下城多待一阵，能散出去点净化藻，能救一个是一个。”

维克托小心的将地上的碎片收拾起来，听到林羽的话，他的跛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凯特琳转身生气道：“那你还上来回仓库干什么？”

“找点材料，再就是——”

林羽卖了个关子，喝了口茶，对着凯特琳道：“想你们了，不行吗？”

凯特琳别过头去，杰斯无奈苦笑的摇了摇头。

维克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再度坐下：“也好，反正你心里有数，事情说到底还是不大的。”

林羽听到维克托的话，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