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人!你等我,我去叫人!”
“药......”
江又年感觉心口的痛越来越厉害,药就在他怀里,可是他现在没有力气拿药。
小悠要是这会儿去叫人,搞不好自己就真要一命呜呼了。
只能拼着力气吐出一个字来,所幸小悠是听懂了的。
“药!药对吧?在哪里?身上吗?”
小悠颤抖着手慌张地在江又年的口袋里摸索。
衣服、裤子的口袋都摸遍了,什么都没有。
“在哪里?!没有!”
小悠看着江又年渐渐涣散的目光急得哭了出来。
“江又年!在哪里?!你别死啊!”
小悠手搭在江又年的胸口,忽然间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神色一愣,拉开衣服往那内口袋里一摸,一个小瓶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小悠见过江又年玩儿这个小葫芦 ,知道是谢南州送给他的。
哆嗦着手打开瓶盖,“吃几颗啊?”
江又年已经人事不省了,现在也没时间给小悠犹豫了。
索性倒了几颗出来,掰开江又年苍白的嘴唇把药塞了进去。
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江又年原本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竟然渐渐回暖,有了几分血色。
小悠瘫软地靠在沙发边,锻炼出的热汗刚刚被江又年一吓,都变成了冷汗。
不过,小悠惊觉江又年这药丸的功效也太神奇了些。
顿时对这药丸好奇起来。
“搞不好是什么灵丹妙药,我要是吃了会不会长高呢?”
小悠从小小的瓶口里看向小葫芦里剩下的乌黑药丸,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
而后又将小瓶口凑近自己的鼻孔闻了一下。
而后迅速后移脑袋,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咦?这什么药啊,怎么一股子铁锈味?难不成是补铁的?这能吃吗?”
“反正你不能吃。”
谢南州的声音自小悠身后响起。
小悠被吓得一愣,慌忙回身看去。
只见谢南州风尘仆仆的模样,看样子是慌张赶回来的。
“你怎么回来了?小谢哥哥?你不是去枉死城了吗?”
今早上小悠在楼上看到了谢南州和周梅她们一起离开,还打了声招呼的。
刚刚生死一刻,他本来是想去叫孔鹊他们帮忙的,因为他知道来不及去枉死城找谢南州了。
只是没想到,距离江又年不舒服就这么一会会,谢南州就回来了?
谁去叫的他?
自己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求援不是吗?
谢南州没理会小悠没完没了的问题,修长的手指接过小悠手里的小葫芦。
细心地将瓶口盖上然后将小瓶子又塞回了江又年的内口袋里。
然后一把将沙发上昏睡中的人拦腰抱起,动作轻轻的,就像是捧着极致的珍宝,生怕磕了碰了。
临出门前谢南州留下一句话。
“小悠,以后记得,他的药就在内口袋里。”
“哦。”
看着出门翩然下楼的二人,小悠乖乖的应下。
不过,看着谢南州对江又年的贴心,小悠觉得自己在谢南州那儿跟楼下广场角落飘摇的狗尾巴草没什么区别。
不过现在他也不吃江又年的醋了,谁让江又年也宠着他呢?
比起跟江又年争宠,小悠更喜欢江又年像个小妈似的照顾他。
刚刚江又年确实吓到他了。
这辈子他都忘不了,江又年的药在内口袋里。
回到20楼,谢南州把江又年抱回了房间,动作轻柔地将人放下。
谢南州怔怔地看着江又年还微微蹙起的眉心,只觉得心里像是无数根针细细密密地扎过,每一针都准确地扎进了心窝。
那沉静如水的眸中浸满了心疼、自责,“对不起,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