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睁开眼睛,一股天旋地转,害怕地再次闭上眼睛,怕会晕吐。朝颜痛苦地发出声音,一手抚上太阳穴,重重地揉着,期望能减少点痛楚。
另一只手在床上摸索,找到手机,睁开眼睛看一眼,快下午五点了。躺着舒缓身体的不适,忍过一阵一阵的晕眩,朝颜转过身子,看向沈知雨的床铺。
微暗的光线下,朝颜还是能看清对面的床上,沈知雨背靠着墙壁垂下头,一张复习资料摆在大腿上。从她平稳的呼吸可以推测出,她其实在睡觉。
她得多焦虑,才能困成这个样子,明明已经在床上,也不愿意躺下来睡。
最近朝颜都工作到深夜,她知道每晚到时间,沈知雨就会像以往一样躺在床上,可是开学以来,她都是睡不着的,一晚上翻来覆去。
朝颜有问过她,既然睡不着,不如起来再复习复习,就当是陪她工作。可是她说现在不睡,怕越来越精神,明天起不来,打乱生物钟。
朝颜没有打扰沈知雨,自己再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抵抗身体的不适。
没躺多久,喉咙干渴,朝颜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慢爬起身,痛苦地下了床。重重地吸口气,拿起保温杯喝了几口,舒缓喉咙的不适。喝完水,脱力地趴在桌面上,休息一下。
突然惊醒过来的沈知雨一脸痛苦地摸上自己的脖颈,动了动麻痹的双腿,余光看到朝颜趴在桌面上,从床上伸出头,担忧地问她,“你怎么样,很难受吗?”
朝颜动了动肩膀,声音更加沙哑,像鸭子一样的声音,“我头好晕啊。我不敢睁眼,一睁眼就会看到眼前一圈圈地转。”
沈知雨闻言,立马从床上下来,“头晕?我有风油精,要不试试风油精擦太阳穴?晕车可以用,头晕应该也可以。”
从袋子里把一个小瓶子的风油精拿出来,往朝颜太阳穴两边抹几下,“鼻塞吗?算了,还是抹吧,反正是外服的,没有伤害。”
一股股清凉从太阳穴和鼻子两边传来,闻着刺鼻的味道,不得不说,好像没那么晕了。
沈知雨给朝颜的保温杯满上温水,递给她,“快喝水,感冒多喝热水。”
朝颜咳了几声,虚弱地说:“多喝热水这句话,在渣男语录有排上名的。”
沈知雨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都这样子了,还贫?”
“一会我去饭堂打饭,给你打碗粥,再加几个菜。吃完再吃一次药,明天就好了。” 沈知雨喋喋不休地说。
喉咙太痒,朝颜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才关心地问沈知雨,“你呢,没有被传染感冒吧。”
沈知雨认真地感受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摇摇头表示她没有问题。把朝颜扶回床上,沈知雨出门打饭去。
朝颜没有胃口,躺回床上后,眯着眼休息,不知不觉又睡过去。再一次睁开眼,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
终于感觉到饿了,在沈知雨劝阻无效的情况下,朝颜把早已凉掉的晚餐干掉。然后颤颤巍巍地去阳台透口气,快十月的天气,风渐渐凉了。
吹了几分钟凉风,洗完澡,感觉精神点。把平板拿回床上,看起工作文案来。
沈知雨在一边佩服地看着朝颜,调侃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身残志坚,感觉你走两步路都要晕,居然还要继续工作?”
举起大拇指,调侃道:“够资格评为十大最佳劳模。”
朝颜苍白的唇色扬起来,苦笑着,“下午浪费了半天,现在睡饱了,不得赶回来?”
“社会人士也有周末休息吧,你都没休息过。这次病了,就是给你的警醒,你的身体在抗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