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夏刈一直在暗中调查皇后的事情,终于发现了许多惊人的秘密。
他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前往养心殿向雍正禀报。
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夏刈跪在地上,神色紧张。
正坐在龙椅上的雍正目光锐利,缓缓开口问道:“调查得如何了?”
夏刈恭敬地回答:“回皇上,微臣经过多日的侦查,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
“除了陷害仪贵妃的事情之外,还有很多事都与皇后娘娘有着密切的关系。”
雍正的脸色越发阴沉,语气冰冷地说:“把她的罪证一五一十地告诉朕!”
夏刈拱手道:“其一,当年芳嫔和欣嫔娘娘的小产,以及这些年来宫中众多小主和娘娘的流产事件,都与皇后娘娘有关。”
雍正微微皱眉,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继续追问:“还有呢?”
夏刈接着说:“其二,当初仪嫔娘娘难产,也是皇后娘娘暗中策划所致。”
雍正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
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这件事情朕早就知晓,还有其他的罪行吗?”
夏刈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禀告:“微臣还查到,宫中有不少地方都被人放置了麝香,数量虽不多,但如果孕妇长期居住其中,胎儿必定难以保住。”
听到这里,雍正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狠狠地将手中的珠串摔在御案上,怒吼道:“这个毒妇!”
养心殿内一片死寂,只有雍正的怒气在空气中弥漫。
“皇上,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微臣在调查期间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微臣不敢不向皇上禀报。”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雍正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说道。
“回皇上,微臣查到纯元皇后的死因与皇后娘娘有关。”说完,夏刈赶忙扑在的地上,头也不敢抬。
“你说,给朕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雍正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纯元皇后当年怀孕后,是皇后娘娘一直照顾纯元皇后。”
“微臣询问过太医,芭蕉性寒,平时少吃一些倒也无妨,只是有孕的女子,千万不能轻易碰食。
“只是芭蕉与桃仁、红花等药材一样,有破淤除肿之效,其药效虽不像红花那般明显。”
“但要是蒸食的话,其药力会缓缓地渗入食物当中,长久便会伤身。”
“而且微臣还查问过太医院,当年负责纯元皇后身孕的太医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而当年的医案也被人偷走了。”
“另外,微臣还查到,纯元皇后生前饮用的杏仁茶里的杏仁也被换成了会伤胎的桃仁。”
“只因桃仁掺在其中,味道难以辨识。”
雍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转头看向夏刈,眼神犀利如刀,说道:“这些,都是奴才亲口说的吗?”
夏刈恭敬地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回答道:“回皇上,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这些是江福海在慎刑司里招供的证词,还请皇上过目。”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宣纸出来,双手递给苏培盛。
一旁的苏培盛赶忙上前一步,接过夏刈手中的宣纸,小心翼翼地递到雍正面前。
雍正皇帝接过宣纸,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详细记录了江福海在慎刑司里的招供内容。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看完之后,雍正皇帝将宣纸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缓缓坐回椅子上,深深地叹了口气,神情疲惫而痛苦。
他想起纯元皇后在世时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这时,夏刈再次开口道:“皇上,纯元皇后所产下的死胎,身带紫青瘢痕,也是铁证啊!”
雍正皇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喃喃自语道:“这事,不是因为从前的那个侧福晋,惹得纯元惊悸忧思的缘故吗?”
甄嬛摇摇头,轻声解释道:“皇上,正因如此,这些诡计才被掩饰了过去。”
“够了!”雍正怒喝一声,打断了夏刈的话,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悲痛的光芒。
“朕早就知道宜修心思狠毒,没想到她竟然连纯元都不放过!”雍正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雍正问道。
“回皇上,此事只有微臣一人知晓。”夏刈答道。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传入殿内。
“何事喧哗?”雍正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怒声喝道。
“启禀皇上,景仁宫的侍卫前来求见,说是皇后想见皇上。”苏培盛惶恐地答道。
雍正眼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刈,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宣他们进来。”
片刻后,两名侍卫快步走进大殿,跪地行礼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说有要事要面呈皇上。”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雍正挥挥手道。
待侍卫离开后,雍正站起身来,双手背后,在殿内来回踱步,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