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失措的弘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雍正。
口中仍不死心地试图为自己辩解,声称这一切都是那些个下人自作主张,妄图以此来推卸责任。
听到弘历这番苍白无力的说辞,雍正的怒火愈发不可遏制。
他再次抬起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了弘历的另一边脸颊上。
随着这一击落下,弘历的嘴角顿时溢出了一缕鲜血,但即便如此,他也再没敢发出半句声音,只是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
雍正依旧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儿子,用冰冷至极的语气怒斥。
“朕一直对你满怀期望,悉心栽培,希望你将来能够成为大清的肱股之臣。”
“没想到你如今竟能做出如此阴险狡诈之事,简直令朕痛心疾首!”
而后,苏蓁蓁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脸上露出一副焦急又关切的神情。
她走到雍正面前,微微福身行礼后,便开始假意求情。
“皇上,四阿哥毕竟还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会有些冲动行事。”
“说不定就是被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给蛊惑了,恳请皇上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儿上,能够从轻发落。”
然而,雍正却是面沉似水,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蓁蓁,你就不用替他求情了。”
“此次之事性质恶劣,朕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听到这话,苏蓁蓁赶忙再次躬身说道,“皇上息怒,臣妾丝毫没有怪罪四阿哥之意。”
“只是……臣妾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情始终想不明白。”
雍正闻言,挑了挑眉问道,“哦?究竟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只见,苏蓁蓁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回皇上,如今四阿哥已然在宫外建立了自己的府邸。”
“按常理来说,曾经在宫内伺候过四阿哥的那些宫人们,都应该全部出宫去其四阿哥的府上继续当差才对。”
“可是,为何四阿哥还能够将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宫中呢?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雍正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缓声,“蓁蓁,这件事情你有所不知……”
接着,他便将之前从王钦那里得知的所有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蓁蓁。
苏蓁蓁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追问。
“皇上,依臣妾之见,这马悦不过是御膳房负责采买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太监罢了。”
“他怎会有如此大的胆量竟敢这般肆意妄为地来陷害臣妾呢?这背后莫非还有其他主谋不成?”
雍正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朕自然也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早就吩咐苏培盛将马悦近段时间以来所接触过的所有人都逐一仔细地排查了一遍。”
待雍正话音落下,苏培盛一脸凝重地向帝妃二人禀报。
“皇上,奴才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马悦与同在御膳房做事的柳田之间关系非同一般。”
“然而,就在慎刑司审讯之时,那马悦竟咬舌自尽了。”
“不过所幸,这柳田倒是识时务,已经全盘招供出了背后指使之人。”
听到这里,雍正眉头紧皱,追问道,“究竟是谁?快如实道来!”
苏培盛颤巍巍地回答道,“回皇上……乃是乌拉那拉氏。”
雍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暗恨自己当初为何如此心慈手软,轻易放过了那个毒妇。
若当时能严惩不贷,又怎会酿成今日这番祸事!想到此处,便当机立断做出决断。
首先,关于对宜修的惩处事宜,她决定交由苏蓁蓁全权处理。
雍正认为苏蓁蓁聪慧过人,定能妥善办好此事,他也要给之前那几个大臣所在的一族一个狠狠的教训。
其次,对于弘历,虽其并非此次事件的主谋,但亦难辞其咎,罪不容赦。
毫无疑问,雍正坚信弘历精心策划这起事件必定心怀叵测、觊觎皇位已久。
盛怒难遏之际,他当机立断地褫夺了弘历身上象征皇室尊贵身份的黄带子,毫不留情地将其驱逐出紫禁城,贬谪至胤禩膝下成为其子嗣,自此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分。
不仅如此,雍正更是颁下严旨,责令史官从皇家玉牒之上抹去关于弘历的所有记录,仿佛此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同时,宣布将其永生永世囚禁于阴森恐怖的宗人府内,使其在那不见天日之地苟延残喘、耗尽余生。
再说,弘历那众多妻妾所处境遇亦是各不相同。
但凡已诞下子嗣之人,尚可获得恩准继续留居于原先是四阿哥所居的宅邸。
然而其余未有子女依傍之辈,则无一幸免皆被遣送至宗人府,自此再无翻身之机。
需知在此等特殊时期,诸位皇子一旦身陷宗人府的囹圄之中,虽丧失了宝贵的人身自由,但生活条件相较寻常百姓而言仍是颇为优渥。
毕竟此地仍配备有专职的医者以及众多仆从以供差遣使唤,甚至允许有女眷侍奉左右。
只不过令人唏嘘之处在于,但凡在宗人府内降生的孩童,不论性别如何,终其一生都只能被困于此地,难以踏出半步。
因此,就在踏入那令人心生畏惧的宗人府之前,宗令定会要求那些女子去服下一碗红花汤。